还有客厅一角那只缩在笼子里像这个男人一样乖巧可爱的垂耳兔……
霍岭生没想到他的发小行动这么迅速,短短时间就让这座小院到处都留有他的痕迹。
江之遇见霍少爷忽然沉默下来,半晌不说话,冷白的手指握着茶杯,能看到杯子里清透的茶水微微晃动出细小的波纹。
他清冷的眼眸也覆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像寂冷的湖泊飘来一阵浓雾,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分明。
江之遇一向看不透他,也没有探听别人的习惯,只出声打断他,问他意愿征集什么时候开始?
霍岭生恍然回神,拿出平板电脑,在之前每次自己和这个男人一起做手工木活时坐在的那张凳子上坐下。
“抱歉,刚才在想别的事情,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两个人坐在工作台前。
江之遇听他先讲述了一遍关于这个生态园区建设的初步构想,神情像极了当初昭昭小叔拿出规划图纸给他讲要在溪源乡修建空中校车、悬崖电梯,还有架桥的样子。
而此时山脚下就时不时传来机械响动的声音,这个愿景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在搭建。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堂屋里,黎清叙一边悠闲品着茶,一边望着工具室里的景象,打算这次一回去就给溪源乡捐路捐医院。
祁焰则一边拍摄,一边探头探脑望屋子里看,也感慨一声:“他一直都是这样,吃饭都能吃出重要会谈的样子,道貌岸然,不是,一本正经的。”
祁焰原以为今天是属于他和之遇哥的。
没想到不仅黎清叙提前一步死赖在这里不离开,岭生也来到了这里。
他敢和黎清叙呛,却不太敢和岭生争。
主要是岭生这个人太邪性了,又正又邪的。
说他正,他敢和自己好兄弟跑了的老婆的手黏在一起,看对方的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视线黏黏腻腻。
说他不正,又恪守规矩的很。
至少除了被自己撞见的那次,再也没抓到过他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祁焰看他们在工具室里交谈。
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搬个凳子横插在他们两人中间,上次他找的借口是对之遇哥的木工手艺很感兴趣,能待在一边看。
这次他可是已经说了要拍vlog的。
葡萄藤下的斑驳光影在青石板上缓缓移动。
阳光洒了碎金一般,轻微的风拂过绿叶,掀起一阵绿色的涟漪。
祁焰视线从工具室里移开后,就拍摄起了院子里这座漂亮的葡萄藤架。
他后来知道眼前已经爬满了蓊绿枝叶的葡萄架就是他之前好不容易打通电话,从昭昭口中得知的阿延帮忙搭建的那个。
没想到阿延那双手竟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搭得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