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遇红着耳根把他的衣服拿好,又把行李箱重新归纳齐整,随后走出房门,让他去浴室洗澡。
“你自己可以是吧?”
江之遇问一声,却看到堂屋刚才坐着的椅子上没有人。
浴室那边传来哗啦哗啦淋浴的声音,灯开着,可是门却没有关。
江之遇疑惑走过去,就看到男人衣服未脱就拿着花洒准备往身上浇水。
江之遇愣了几秒就立刻进去拿开他手上的淋浴喷头。
男人个子很高,江之遇去够他手上的淋浴器时第一时间没有够着。
因此温热的水流在空中划了一圈,最后淅沥淅沥地淋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水珠在眼前流淌,雾蒙蒙一片,像在他们头顶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江之遇把淋浴器关掉,擦了擦粘在眼睫上的水珠,抬头看一眼同样湿漉漉的男人。
“你要先把你的衣服脱掉再洗澡,不能直接用淋浴器往身上淋。”
“不能吗?”
男人漆黑的眼眸迷茫看过来,“我看其他小树就是这样直接往身上浇水的。”
其他小树?
江之遇怔愣了几秒,好半晌想起刚才宋秘书说的话——延迟醉酒反应。
他还以为给南瓜喂东西吃的奇怪举动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有,难怪他刚才在椅子上坐着那么安静。
这是继把自己当成蘑菇蹲在墙角后又把自己当成小树了吗?
这个人怎么喝醉酒了是这个样子啊。
江之遇现在很难把眼前的男人和平日里看到的一脸冷峻,矜贵倨傲的谢氏掌权人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耐心说道:“你不是小树,不能直接往身上浇水,要把衣服脱掉才能洗澡。”
“要脱掉吗?”
男人似是不解。
江之遇点头,肯定道:“一定要脱掉。”
“好吧。”
男人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听他的,抬起手把西装外套脱下。
然后问:“里面也要脱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衬衫,被刚才温热的水流淋湿一点,薄薄一片黑色布料贴着紧实的胸膛,能隐隐看到布料下结实的轮廓。
江之遇移开一点视线,再次点头:“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