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的村民很热情。”
谢津延并没有因为投注过来的众多好奇视线而面上显露出任何不耐。
相反,凡是上前找他搭话的乡民,他都一一礼貌回应,极尽耐心。
对谢津延来说,这里是小侄子的第二故乡,对小侄子好的人,他都会以礼相待。
江之遇点点头:“对,这里的人是这样,很淳朴,大家也都是一家有事,其他家都来帮衬,就是地方太偏,大家都不怎么富裕,只能尽自己能尽的一份心。”
谢津延听了,黑眸若有所思。
许大夫的医馆在溪源乡尽头,门前种植了许多芭蕉和翠竹。
今天没有下雨,没有淅沥淅沥的雨点打着芭蕉,却有舒缓细风摇着翠竹,在医馆的窗棱上投下山水画一样的竹影。
江之遇带昭昭小叔来到许大夫问诊桌前,告知缘由,说他火气有些大。
许大夫目光在这个男人身上上下打量片刻:“他就是气血旺盛,疏解一下就好了。”
江之遇瞪大眼睛:“对,他就是太旺盛了,您能不能把他的性……能不能把他的火气压一压?”
许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这种事情宜疏不宜堵,可能是你怀了孕,你们俩同房不便,他过于积压了。”
江之遇:“?”
江之遇愣了愣,过了好半天反应过来许大夫说的什么,惊得一下子语无伦次:“他不是我老公。”
江之遇隽秀的脸上瞬间铺满红霞,耳根热得发烫,一慌张说话又开始磕磕绊绊:“他、他,他是我养子的小叔,我们怎么可能同房。”
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同房的。
许大夫:“哦。原来你就是昭昭那位找回家的亲小叔啊。”
许大夫不怎么出医馆,却也听前来看病的乡民们提到过,只是没有见过。
许大夫和蔼地笑了笑:“年纪大了,是我老头子弄错了。”
他开了副疏瘀降火的药,不再问其他的事情,只叮嘱江之遇:“你自己也要好好注意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看医生。”
江之遇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带身边的男人走出医馆,在院子里和许爷爷养的几只猫咪一块玩耍的谢寻昭连忙跑过来。
“小叔,你没事吧?”
谢津延大掌摸摸小侄子的脑袋,淡声道:“没事,不用担心小叔。”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随男人来这里,他没有什么水土不服,所谓的性。瘾也是看到男人当时惊讶受惊的眼神随口编的。
可下意识,他让自己做什么,就做吧。
还有,他刚才叫自己的那声老公……
被竹影掩映的半边侧脸上,没有人看到那里的耳根有多红,热意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滑过喉结,竹影遮住了一大半这边的景象。
谢津延心神激荡,极力压制住唇角的弧度。
三个人走出医馆。
江之遇接下来要去一趟山那边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