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之遇惊讶的时候,丑陋的藤蔓分出一根枝桠伸过来将他缠住。
他第一反应就是逃。
可是脚动不了,身体也动不了。
他挣了挣,然而就像走进丛林一不小心踏入沼泽地里,越是想要挣开,却陷得越来越深。
到最后不止是刚才那根藤蔓,开始有无数根枝桠伸展过来,把他紧紧禁锢住。
他想出声呼救,想问附近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下一秒,呼救声被堵住,他又像是在酒店那晚一样,隔着一扇门,声音被冷白的手指截断,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只能被这些藤蔓缠绕、束缚、搅弄,最后被拖进无尽的洞底,再也不见日光。
江之遇一下子吓醒了,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很是羞窘,又有些茫然。
因为他很少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更别提这次和那晚一样,是通过后面……
意识到这一点,江之遇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也出现问题了?
他把脸蒙在薄被里,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过了许久,想到身边还睡着养子,顾不得茫然和羞耻,连忙去浴室换了衣服,把弄湿的睡衣偷偷洗掉。
清晨,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阳光斜斜穿进小院,点亮一个清新明亮的早晨。
江之遇正在厨房熬粥,拿着勺子在锅底轻轻翻搅,微微有些失神。
一道有些哑的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今天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你口中那位许大夫?”
江之遇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手中的粥勺。
“晚、晚点,霍少爷可能一会儿要过来学习。”
“哦。”
谢津延有些不爽,帮他把做好的鸡蛋煎饼和酸汤馄饨端到客厅餐桌上。
“他要在这里学多久?”
谢津延抬眸望向男人系着围裙站在厨台前的纤细身影。
清晨阳光透亮,厨房的窗台上摆了男人自己栽种的几盆小盆栽,其中一盆长着嫩绿的薄荷。
舒缓的风一吹,窗台上方木质挂杆上挂着的吊兰和常春藤轻微晃动,薄荷的清香也随之扑入鼻中。
谢津延就这样注视着眼前一副漂亮的景象,漂亮的身影。
他想,如果每天早上醒来都能这幅画面该有多好。
江之遇为着昨晚的羞耻梦境没有关注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概要一个星期吧。”
“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