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叙咋舌。
自己费劲巴拉地接近美人,他这个发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登堂入门,和美人建立了联系。
还拜别人为师。
不是,阿延这么抠的吗?
人家把他找寻多年的小侄子带回来了,还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给人钱吗?
让岭生三言两语一笔学费就骗了去。
黎清叙心里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一同走出小院,雨势小了些,细雨如针,几乎可以不用撑伞就可以行走在雨下。
黎清叙握着收起的伞,雨丝落在他脸上,丝丝凉凉的,仿佛他在谢家花园初遇美人时,从他手中水管喷出来的微凉水意。
黎清叙问:“你确实没有别的目的?”
霍岭生撑开乌木为柄的长柄伞,不让雨沾湿他半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心思龌龊,背刺自己的好兄弟?”
“我也没做什么吧。”
黎清叙一听背刺两个字,顿时有些不乐意。
“我只是偷个清闲来这里做义诊调剂一下心情,碰巧遇见昭昭养父。你也知道,他一个人怀着孩子住在乡下,不管出于他是昭昭的养父,还是咱们几个人自小的交情,我帮忙照顾一下,不为过吧?”
霍岭生懒得搭理他的诡辩,只冰冷道:“希望你注意分寸,提高自己的道德感,不要做伤害兄弟情分的事情,我可不想以后看到你们两个为了个男人打起来。”
黎清叙:“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还没有无耻到那个地步。”
况且他向来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架什么的实在有损他的形象。
两人在蒙蒙雨雾中走远。
江之遇送走他们二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昭昭小叔,昭昭小叔的朋友,昭昭小叔的又一个朋友。
他以为永远不会和这些人有交集。
不过账户里进账一笔钱,是霍少爷支付的预付金,数额不小,江之遇就不去想这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对他来说,挣钱、照顾宝宝、过好自己的平淡生活就可以。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
西边的山头缭绕出一圈白雾,隐隐透出一点落日余晖的温婉。
北城的傍晚要壮阔许多。
下班时分,马路上车来车往,从落地窗前往下看,能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一条条色彩绚丽的巨蛇一般蜿蜒至高楼林立的尽头。
谢氏集团这段时间因着总裁每天到点下班,走得似乎比他们还迅速,得以早早下班,享受不用加班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