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这样很容易摔到自己。”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江之遇回过神来后小声咕哝。
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样小声碎碎念,垂敛着漂亮的眼眸,眼神总是小兔子般闪躲,然后自己悄悄嘟囔。
谢津延心脏像是被一片轻柔的羽毛扫过,松开手臂,怀中残留着毛茸茸的脑袋撞击到自己心口的温度。
他隐约听到哪里有心跳声。
“我只是看你垫着脚给葡萄架固定很是费力,有点看不下去。”
江之遇耳根微微一热,再次小声咕哝:“我马上就自己固定好了……”
剩下的葡萄架是昭昭小叔一个人在搭。
他说他个子高,让他来做这样的事情比自己快速,他向来是个讲求效率的人,能追求效率最大化就不会启用别的方案。
江之遇想,这样的方案也包括干农活吗?
因为在这之前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一位金尊玉贵的大少爷,那么大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会在自己的小院做这种粗活累活。
他还以为他那双冷玉般骨节修长的手只适合在公司签署文件,或是像之前在酒店走廊看到的那样,姿态矜贵地擎着红酒杯,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交际场。
没想到这双手也会有别的用途。
祁焰最近联系不上两个发小,一个疑似把群消息屏蔽了,一个从家里的公司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一通电话打到阿延那里,终于有人接,却是八岁小男孩的声音。
“哦,你说我小叔啊,他现在忙,正在给我爸爸搭葡萄架,没时间接电话。”
“黎叔叔也在我们这里,昨晚还来我家蹭饭了。”
祁焰:“?”
不是,为什么昭昭说的话他听不懂啊。
在他爸爸那里搭葡萄架。
昭昭的爸爸应该就是他的养父。
可是昭昭养父不是带球跑回乡下了吗?叫什么地方来着,好像是溪源乡。
为什么阿延会在他小侄子养父的家里搭葡萄架?
他搭什么葡萄架啊?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吗?
还有,老黎为什么也在他们那里,还去昭昭养父的家里蹭饭?
昭昭说的是他们两个人吗?
他们到底背着自己和岭生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