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霍岭生在座位上坐下。
黎清叙视线往主桌那边投过去:“看到那个人了没有?阿延只和我们说昭昭找回来了,没说昭昭还有个养父。”
“那又怎样。”
霍岭生声音冷冷淡淡的,像玻璃杯中清泠泠撞击的冰块,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你不好奇吗?”
黎清叙好整以暇。
他刚才险些误以为这是阿延瞒着他们金屋藏娇的美人,是那晚隔着一扇门呜咽轻泣的人。
霍岭生视线看过去。
见发小口中的人正一边自己用餐,一边不忘给身边的小孩夹菜,很耐心细致的样子。
餐桌中央是布置漂亮的新鲜采摘的花簇,那张脸掩映其中,霍岭生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自火红花树下抬头往上看到的阳台上的画面。
那只木鸟是送给昭昭的吗?
如果是送给小孩子的话,就能解释和精巧做工不相搭的色彩和涂鸦。
江之遇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对上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抓包的样子,冲他笑了笑,是很斯文迷人的笑容。
江之遇一时局促,又看到他身旁坐着的人,脸上表情怔了怔。
是在花树下遇见的那个神秘清冷的男人。
刚才在僻静的庄园一角摆弄木鸟时,两人谁也没有打探彼此,江之遇以为是来谢家赴宴的众多宾客中的普通一个。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祁家还是霍家的?
他想到刚才谢老夫人提到的另外两个他没有见过的昭昭小叔的朋友。
一瞬的遐思,男人朝他点了下头。
江之遇便也僵硬着回应了一下。
“他怎么只理你不理我?”
黎清叙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桃花眼眯了眯。
霍岭生收回视线,淡淡道:“可能你太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