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有了血色和光泽。
不像之前那样仿佛风一吹就摇摇欲坠,随时都要破碎散掉。
谢津延一时神色微妙。
盯着眼前的画面,想起那个被雪沫一样的光铺亮的清晨。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喜欢旁若无人、毫不避讳地做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看着视野里衣摆晃了晃,露出雪白的肚皮,樱色也在濡湿的衬衫下若隐若现。
谢津延转身,眉头重重地拧在一起。
“衣服你先穿着吧,不用还给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件大学时期穿的衬衫留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被赵叔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可就算还给他也穿不上。
江之遇:“?”
江之遇顿住手指,想说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吗?
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男人已经步履匆忙地走开了。
江之遇有些迷惑,望着消失在楼道转角的身影,不懂昭昭小叔为什么突然离开。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看出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江之遇咕哝一声,对昭昭小叔的奇怪印象又加深了。
不过想到溪源乡有钱了,还是三千万这么多,他心里又充盈上了高兴和喜悦,关上房门,步履轻快地回到浴室中,打算等自己的衣服清洗完晾干就把昭昭小叔的衬衫还给他。
……谢津延来到楼下。
谢老夫人和谢老先生刚带着昭昭回到家,正摆弄客厅桌子上的礼物。
看到从楼上下来的身影,谢老夫人有些意外:“阿延,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她拿着通身泛着温润光泽的玉佛,爱不释手:“看清叙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真是个有心的孩子。”
谢津延眼前还晃着刚才的景象,闻言,抬了抬眸:“黎清叙来了?”
“是啊,津延少爷。”
旁边的佣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您一回来我们就跟您说了。”
“哦。”
谢津延淡淡应声,心不在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