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眸色骤然转深,之后径自埋首。
初挽哪想到他竟然这样,便是以前,也没被他这样过,便推他:“那么大老远来看你,结果你可倒好,一见面就欺负我,不知道心疼我!”
陆守俨这么吃着,沙声道:“怎么不心疼你,一见到你,我心都想得疼了。”
他往日收敛沉稳的性子,情绪并不外放,刚才见了,在人前更是公事公办的疏淡,如今突然说这种话,初挽听得真是心尖儿颤。
很快棉裤扔一边。
冬天屋里冷,哪怕是生了炉子,也还是冷,初挽便瑟缩了下。
陆守俨拿棉被将她和自己裹住,一时棉被里自是狂风骤雨,他裹挟着她,把她卷入其中。
等结束了,他便打来热水,用毛巾给她擦。
就算这样,初挽还是窝在被子里软绵绵哼哼,尽情地撒欢,一会儿说他力气大,一会儿又说他毛巾热了。
她千里迢迢过来看他,进家还没休息,也没吃东西,就被他这样,她现在就想作天作地。
陆守俨现在脸色比刚才柔软很多,他低声哄道:“我再泡泡毛巾,用热水泡。”
初挽:“你的手冷……”
陆守俨:“冷吗,这不是挺热的。”
初挽睫毛动了动:“你的手硬。”
陆守俨看她这样,低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初挽便恼了,也不顾冷,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捶打他。
陆守俨将毛巾放下,禁锢住她的双手。
不过初挽还是不依:“我才来,你就欺负我,我要给爸告状!”
陆守俨抱着她,长腿一伸上了床,之后扯过来被子,将她裹住,就这么抱在怀里。
“嗯?和爸说我欺负你?”
他下巴轻抵在她额上,“那爸问你我怎么欺负你了,你怎么说?”
初挽羞耻至极,泄愤地咬他下巴那里。
陆守俨忙伸手指挡住,结果她直接就咬了他手指头。
真舍得用劲儿,还挺疼的。
陆守俨黑眸深邃地锁着她:“真咬?”
初挽咬着那手指头,就是不放,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跟小狗一样。
陆守俨眼神异样起来,他默了片刻,指头试探着在她唇中动了动。
初挽便张唇,吐出他的指头。
陆守俨被含过的手指晶亮,他将那指腹按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着,低声道:“好吃吗?”
初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