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陈秉明显有些幽怨。
夜以继日,坚韧不拔?
是指彻夜修行吗?
楚宁不解,暗觉这样长时间的修行,靠着几枚鱼龙城中的壮血丹,就能轻松的做到,陈秉却要花费如此大的价钱,最后还无功而返。
他不由得问道:“这很难吗?”
陈秉一时气结,有些恼怒,但又很快想到楚宁那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少得意,本皇子在十二三岁的时候,也是很天赋异禀的,只是年纪大了……”他甚是嘴硬的说道。
楚宁不理解对方着奇怪的胜负欲从何而来,但他还是贴心的安慰道:“嗯,我相信你。”
陈秉:“……”
这种近乎施舍一般的肯定,让陈秉心头窝火,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他恨得牙痒痒,握着茶壶的手不自觉的发力,本就做工粗糙的茶壶自然是经不起他的折腾,砰的一声碎裂,酒水散落一地。
楚宁看着那散落的酒水,眉头微皱:“殿下应该节省一些,为了你这一壶酒,鱼龙城起码有上万百姓,没了营生。”
他的语气平静,但字里行间的不满,已是溢于言表。
因为喜欢这处酒楼自家酿的酒水的缘故,陈秉一意孤行的将住处定在了酒楼中,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周围数个街区的百姓都被清空,商铺也纷纷歇业,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断了收入,要命的事情。
而其根源,却只是因为陈秉想要方便的喝上一口酒。
所以,楚宁对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
陈秉当然也听得出楚宁话语中的讥讽。
他似乎有些意外,先是看了楚宁一眼,旋即又伸手在自己的衣衫上查了查酒渍,旋即迈步言道:“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楚侯爷你,把这鱼龙城经营得太好。”
楚宁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人其实有时候是很短视的,或者说,很容易被困在自己的想象中。”
“北疆的百姓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各种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像鱼龙城这样,税收低廉,官府清明的,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中的大多数,比楚侯爷你,更希望鱼龙城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所以,哪怕盘龙关失守,哪怕朝廷要割让云褚二州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其他城镇逃难的百姓争先恐后,可鱼龙城的人不仅不走,甚至还有大批的流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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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觉得,楚宁你可以庇护他们……”
陈秉幽幽言道,但在这时,语气却忽然一沉:“可楚宁……”
“你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吗?”
楚宁的脸色骤变,他想到了什么:“你是故意的?那朝廷割让云褚二州的消息,也是你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