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者被骂得哑口无言。
“秦首座说得不错。”
并州徐家的女子阴神,此刻也站了出来,打起圆场:“此刻不该因小利而私斗。诸位不妨想想,谢真师承何处……他怎会与三大宗共谋?”
谢玄衣死在白鬼手中。
此仇不共戴天。
“有些事,可是说不准的。”
江宁王低垂眉眼,淡淡地说道:“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是一身反骨,不记恩情……谢真若真把他师父记挂在心,何必与我江宁闹到如今这个境地?”
此言一出。
不少人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江宁谢氏……这几年权倾朝野,其实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谢玄衣对江宁仁至义尽。
但江宁对谢玄衣……却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谢玄衣死后,谢志遂并未流露出悲伤,只是一心经营腹地。
大穗剑宫封山,他便趁此机会,运作声名,将背负赤龙气运的“谢嵊”推上风口浪尖。
谢真和江宁不合,乃是情理之中。
不过,按陈规来说……江宁终究也是谢玄衣故土,作为弟子,即便对江宁有所不满,也不该如此行事。
“……不要脸的老东西。”
秦百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不过这句话,秦百煌却是压低了声音。
江宁王毕竟是异姓王,地位尊贵。
而自己身份敏感,若此刻不在“秦家家主之争”的节骨眼上,说不定秦百煌还真就骂了。
“诸位,还请停一停。”
纷争嘈杂之声,持续了许久,直到周再度开口,这才停歇。
“秦首座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