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也赁来一艘,飘飘摇摇游往湖心。舟上竹帘半卷,凉风吹进,人在里面很是惬意。
两人在船舱下起了棋,玩完一局,已过去半日。
秦霁下棋时尚且不觉,棋子一收,便觉有些头晕。到马车上,她仍是恹恹,靠着车厢不说话。
陆迢摸了摸她的额头,未见发热,问道:“晕船了?”
“嗯。”秦霁应了声。
从这儿回白鹭园要半个时辰,她说完就闭上了眼,自己休息。
未过一会儿,陆迢扶过她的肩,靠在自己胸前。
秦霁才要问,便有两个指头按在自己额角,施力按了起来。
力道轻重适宜,秦霁撑在他腿上的手停了一下,搁回自己膝上。微侧过身,舒舒服服地靠着陆迢。
“再重一点。”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睡了多久,马车压过石子,车厢跟着颠了一下,秦霁便醒了。
额头的不适舒缓许多,她睁开眼,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陆迢。
陆迢手心托着她鹅蛋似的下巴颏,见人醒了,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她悄悄往后退,不过稍顷,后背就撞上了车厢厢壁。
陆迢倾身靠近,拖着姑娘下巴颏的大掌抚到她腮畔。
丹凤眸静静地,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可又什么都说了。
两人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情,秦霁用指甲盖都能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大抵是离得太近,她心跳竟越来越紧。
僵持片刻,秦霁偏开视线,侧脸对着他。
陆迢会意亲了亲她的脸,未有过多停留。秦霁舒了口气,转回来,那人却还在看着她。
看着她的唇。
这次不等秦霁答应,他就吻了上来。他身上带了清冽的松香气息,此刻像一张收紧的网,将她包裹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