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人走的越近,秦霁藏在案下的粉拳便捏得越紧。
她站起身,鹅黄花褶裙尾从杌子上滑落。
还未走到他面前,身后司未“咚”一声磕到了案上。
一声轻嘶飘入耳中,秦霁一腔愤懑不平就此打断,尚未走远的理智被寻回。
她往右移了小步,尽力挡住司未,“酒是我想喝的。”
陆迢视线掠过她的鬓发,落向案边眼睛眯成道缝的醉鬼。
稍顷,黄花梨木门重新关上。
陆迢转回来,目光似是不经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秦霁今日着的一身鹅黄窄袖云锦裙,袖口用云丝绣了一圈小小的花骨朵。
此刻那些细嫩的花骨朵被她攥在手里,像是要捏成一瓣一瓣。
他走近一步,问道:“她走了,我陪你喝?”
“我困了。”
她的拒绝实在生硬,陆迢勾唇,眼梢弯了弯,露出一个温和又不带笑意的笑。
“病好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嘲讽,秦霁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心虚的缘故。
这次她没病,是装出来的。
她将衣袖攥得更紧,往后退了一步。
“我困了。”
隔日,司未清醒后,经过短短一瞬的犹豫,很快便对陆迢坦白了秦霁问的是什么。
那两人也因此彻底凉了下去。
各自的心思已经坦呈在彼此眼前,继续装模作样只会显得多余又可笑。
几日下来,秦霁和陆迢说的话加在一起都是屈指可数。
赵望数了数,“五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