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谢谢你。”
他也没再那么讽刺地说话了,只是说“不客气”。
乔琳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地把烟气吐在了空中。她抬头看了一眼英格兰南部夏季星光疏朗的夜空,忍不住扭头问男人:“bird到底是什么意思,肯定不只是鸟吧?”
男人轻轻嗤笑了一下,“女人。”
“就像是美国人说chick(小妞)?”
这不一定带贬义,尤其是人们在口语中这么称呼女孩的时候,可乔琳总觉得这归根到底是个带点性别歧视的词。
“可能,”男人轻啧了一下,“我们只是说bird。”
“我们?谁是‘我们’?”
“在北部,至少是在曼彻斯特。”
乔琳耸耸肩,“随便吧。如果你再这么叫我,我就叫你guy。”
男人立刻翻了个白眼,“喂!”
乔琳嗤笑了一声,“昨天晚上你确实醉得不清,不是吗?敲我的门,想揍我一顿,huh?”
“我永远都不会动女人一根头发,”他立刻反驳道,“那是ourkid,他们喝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但他们也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
“ourkid?谁?”又是一个乔琳搞不懂的英格兰北方说法。
“我弟弟。他和我乐队里的几个家伙。”
乔琳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让他们安静下来的?”
“我们换了房间。我一个人待着。”
“你为什么能有一个房间,而你弟弟得跟其他人一起挤?”
“因为我是乐队的头儿。”
乔琳挑了下眉,“头儿?所以你是主唱咯?”
“不,rkid是主唱,我弹吉他,并且写了全部的歌,”男人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为什么你总是有这么多问题?”
乔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总是?你甚至才刚刚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