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抽搐,冷肃的表情险些寸寸皲裂。
在顾青衍看不见的地方,谢临溪不自在的捻了捻手指。
手指不合时宜的回忆起了昨晚的触感,指尖略有发烫。
又是两秒静默后,谢临溪咳嗽一声,和顾青衍同时开口,语速飞快:
“顾先生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中药了。”
“谢先生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中药了。”
“……”
“……”
再次静默。
在令人窒息的尴尬中,谢临溪抬起茶杯喝水,调整有些怪异的表情,示意顾青衍:“顾先生先说吧。”
“……好的。”
顾青衍唇抿成一条直线,复又松开,这样踌躇许久,等谢临溪好不容易借着水杯的遮掩,将表情调整为商务洽谈的模式时,顾青衍终于开口:
“谢先生,我是想说,昨天是个意外,我并没有想……”
他咬牙:“并没有想勾引您的意思。”
“……”
水杯之后,谢临溪一口水含在口中,喝也喝不下,吐也吐不出,表情险些扭曲。
谁勾引他?顾青衍勾引他?
那个他说一句能回呛十句,眼高于顶,满脸不悦,好像谢临溪欠了他八千万的顾青衍勾引他?
滑天下之大稽。
让谢临溪相信顾青衍想勾引他,还不如让谢临溪相信谢哲韬想勾引他。
如果不是这一辈子顾青衍和他素不相识,谢临溪简直要怀疑这是竞争对手的全新手段——说垃圾话害耀世的总裁呛水而死,然后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顺利并购耀世。
得益于谢总前世和顾青衍多年打擂台锻炼出的喜怒不形于色,谢临溪勉强控制住了表情,他放下水杯,清贵的眉目看向顾青衍的方向。
顾青衍:“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有点离奇,我明明早就离开,却出现在您路过的地方,而且短短几百米,我却走了二十多分钟,这不合常理。”
谢临溪心道:“那不是因为你的脚踝受伤了吗?”
顾青衍却道:“谢先生,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当时喝醉了,站不稳,分不清方向,腿又受伤了,才走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