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马和这只章鱼实在过于眷恋了,海马的尾巴和章鱼的触手还勾在一起。
薛屿实在狠不下心棒打鸳鸯,继续和狙击手尬聊:“你是去治伤吗,严不严重呀?”
狙击手:“还好,需要做个小手术。”
薛屿猜,肯定不是小手术。
从狙击手的装备来看,他在白塔的地位并不低,应该能享有优质的医疗资源。
但他孤身一人徒步要去南洲做手术,估计是得了什么难治的顽疾,只能去找南洲的偏门医生试一试。
薛屿又说:“我不是不想让你搭车,只不过那车是我朋友的,我没法做主。”
“没关系。”
说着,狙击手视线越过薛屿的肩头,看向远处越野车边上的周斯衍。
随后,步子曳开,重新回到步行队伍中。
薛屿在后面挥手:“一路平安呀!”
狙击手背对她走着,抬手挥了挥。
很少有人对他说一路平安,但薛屿很喜欢说,这似乎是她的口头禅。
两人在一起短暂的那一个月,他经常外出做任务,每次出门,薛屿总在后面喊:一路平安啊。
他朝前走了几句,能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在动,在闹,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薛屿没认出他这个前男友。
他肚子里的孩子,却先认出自己的妈妈了。
薛屿抱着海马回到周斯衍身边,“好了,我们走吧,这蓝莓真的是,每天就会给我找麻烦。”
周斯衍眯眼看向前方队伍里那名狙击手,问道:“他也去南洲?”
薛屿:“对呀,也是去求医,说是要做手术。”
“手术。。。。。。”周斯衍若有所思。
两人回到车里。
薛屿把蓝莓放后座,和黑豹、还有小海马靠在一起。
蓝莓一靠近黑豹,又开始和它如胶似漆,嘴对嘴恩恩爱爱。
薛屿真是没眼看,扶额提醒道:“蓝莓,你刚亲了那只章鱼,那是蓝环章鱼,说不定有毒呢。你这一回来又亲黑眉,可别把黑眉给毒死了。”
蓝莓得意洋洋,“咕噜咕噜”朝薛屿吹来一连串水泡。
周斯衍坐在副驾,继续拿起剪刀和针线,镇定自若裁剪昨晚那件短袖。
薛屿开起车,才开了十分钟,就遇上滚滚而来的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