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舟两手一直插在兜里,看着对面那人发疯,自始至终没有太大反应。他早已在朱序站稳的下一秒松开手,回手开车门,取来搁在扶手上的大衣,很随意地搭在朱序身上。
他低声问:“我送你进去,还是你有更好的去处?”
朱序语塞。莫大的无助感再次袭来,临城很大,此刻却没有一个容身之所。
贺砚舟垂眼看了她几秒,拉车门,帮她决定:“先上车吧。”
车子向小区门口驶去,梁海阳的叫骂被关在外面,终于不那样刺耳。
他说她除非别回来,否则不会放过她。
车内比来时更安静。
朱序沉默着,心中已有决定。
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她今晚暂时住在这里。
下车后朱序想道谢,又觉得实在过于苍白,索性不说。
当那辆宾利融于夜色,她才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
另一边,郑治直接朝贺砚舟在东边的别墅开去。
他说:“您眯会儿吧,快到了我叫您。”
贺砚舟撑着头,已是十分困乏,想起什么,交代郑治说:“刚才坐我旁边的女孩叫朱序,序言的序,查查他老公,就站外面发疯那位。”
郑治自内视镜中瞧了他一眼。
贺砚舟补充:“看他是做什么的,抓不抓得住短处。”
“好。我明天就去办。”郑治欲言又止:“您是要……”
夜色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想离婚,帮帮她。”
郑治咳嗽两声,暗自清清嗓,身上像有几只小虫爬来爬去,老想用手去挠。
贺砚舟瞧过去一眼,扯了下嘴角:“你想问什么?”
郑治:“那天您在车上说的就是这女孩吧?”
“好奇?”
郑治嘿嘿笑。
“我不告诉你。”
郑治:“。…。。”
玩笑归玩笑,贺砚舟还是叮嘱他:“这点小事,别惊动三叔那边了。”
“放心。”
贺家上一辈三兄弟,老大也就是贺砚舟的父亲继承家业,老二早逝,最小一个房地产、娱乐、金融等行业都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