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史大怒,让人去找陶氏回来问话,派出去的人还没出府,陶氏便回来了。
看到那两只人偶,陶氏神情淡淡:“夫君想要如何?”
靳御史怒道:“你这个贱人,我要休了你!”
陶氏语气嘲讽:“休我?夫君如今可正在风口浪尖上呢,你若休了我,我想不开,夫君是在金銮殿上撞柱子,那我就到都察院门前撞石狮子吧,反正我已经被休了,也没脸活着了,我就是死,也要搞臭你的名声。”
“你行厌胜之术在先,我休了你理所应当。”靳御史吼道。
陶氏:“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我这就让人去报官,我在府中行厌胜之术,有违大雍律法,理应坐监,等我坐监了,夫君便可正大光明休了我。”
说完,陶氏便真的让人去京衙报官,靳御史连忙把人叫住。
陶氏还是他的妻子,陶氏因厌胜之事被京衙抓走,丢人现眼的还是他。
他在朝上树敌不少,那些人都在等着抓他的把柄,今天京衙来府里抓走陶氏,明天弹劾他治家不严的折子便能递到皇帝面前。
他刚在皇帝面前飚过血,现在可不敢再惹皇帝不快。
夫妻多年,陶氏深深知道,靳御史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名声。
果然,靳御史沉默了。
他现在还背着事呢。
只要梁王府没有斩尽杀绝,于他,永远都是头上悬着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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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他人家也就罢了,他处心积虑,总能扳倒对方。
可那是梁王府,皇帝若是能一下子灭了他们,也就不会有乌鸦盖顶的事了。
所以靳御史现在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陶氏这样一说,他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陶氏这个恶妇,也太可恶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靳御史问道。
陶氏微笑:“和离。”
靳御史摇头:“不可能,和离同样要惊动京衙的,到时人人都知道我们和离了,还是会说三道四。”
陶氏冷哼:“只要我不吵不闹,此事也就不会传扬出去,到时你只管对外说我身体不适,搬去庄子便是。”
靳御史看着陶氏,目光森森,他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他一拂衣袖,转身走了。
休妻是他在气头上才说出来的,无论是休妻还是和离都是大事,他是御史,他不能被人口舌,所以他要好好想一想。
陶氏懒得理他,让人收拾了自己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院子,美美地睡了一觉。
靳御史可就睡得不踏实了,因为靳大嫂一直在他耳边嘤嘤嘤,这么好的机会,靳大嫂可不想放过。
她全都安排好了,只差靳御史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