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也不一定非要寻到不是吗?
吴观澜的面色变了又变,他心中已经生出悔意,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赖长铭虽丢面子,却不害怕。
太平道场家业就这么大,而且在雍丘,就算多了这层道门关系,巴陵帮最多再权衡一下此次行事的得失罢了。
曹府闹剧本该收场,然而。。。
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吴赖二人身后响起,来人身量矮小,伸手拨开吴长老,周奕才看清他的面貌。
其面相五十余岁,阔鼻海口,眉骨高耸如岩,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青布道袍。腰间系条草绳,悬着一只酒葫芦。
吴长老心神不宁,本已不打算叫这怪人出手。
没成想,他突然走出人群。
“你便是角悟子的大弟子?”
来人眉色严厉,腔调冷漠。
什么南海仙翁,什么四大奇书,仿佛都与他不相干。
“正是,这位道长。。。”
周奕话没讲完,被这矮胖道人直接打断。
“浑元派的马掌门邀我到此,上夫子山与角悟子一较高下,闻听他不在雍丘,道爷本失了兴趣。
现在却听不得旁人胡说八道。
你这太平道是哪家道承?哪派教义?竟有资格与道门第一人扯上关系。”
他怀揣质疑,极其轻视。
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
周奕眉头微蹙,心想这时绝不能露怯,于是不理睬矮胖人的话,反续上适才被断之言。
“那请问道长承接的又是哪派教义?”
矮胖道人顿了几秒,昂起不长的脖子回了话:“道爷承接西汉之法,全性道派,俗名吴玄树,研庄子人间世,自号木道人。”
他将自己的名号报得坦荡,进而对周奕出言讽刺:
“逢此年岁,你们可是要效仿钜鹿张角,又以黄巾乱世,祸害四方?”
周奕哼了一声:“道长留点口德吧,须知世道在天在人,而不在你一言。”
“更何况。。。”
周奕顿了顿,二目与他直视,声色皆厉:
“吾师在雍丘尽行善事,所救之人成百上千,市井皆有所传,道长张口大义,讽人乱世,那敢问道长行走世间,又有何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