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冷哼一声,手臂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晚晚既知道朕心眼小,就该时时将朕放在首位。”
她仰头啄了啄他的下颌,弯着眸子:“在晚晚心里,九郎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天子这才展颜,垂首在她眉心落下轻吻:“暂且让你安心养胎。”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等这小东西出世,朕再慢慢同你算账。”
姜映晚听出他话中深意,耳尖倏地烧了起来。自做了他的贵妃以来,夜夜都被他缠着胡闹,如今他顾忌她有孕在身,连入睡时都小心翼翼环着她,生怕压到她半分,反倒让她觉得空落落的。
她悄悄抬眼看他,面颊绯红,声音细弱:“九郎若是想……其实也可以的,太医说过了头三个月便无碍……”
话未说完,她便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
天呐!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被他带坏了!他年长她许多,于床笫之间更是手段百出,每每将她逼得丢盔弃甲,连最后一丝羞耻心都磨得所剩无几。
天子微微一笑,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她眸中水光盈盈,双颊晕红,羞怯地躲着他的目光。
他抚了抚她微颤的后背,语气沉稳而宠溺:“朕在晚晚面前,确实时常难以自持。不过如今,自然是你的身子最要紧。”
姜映晚听着他温柔的低语,心尖烫得发颤,忍不住环住他的脖颈,小声呢喃:“九郎才没有错……您怎样待我,我都是……喜欢的。”
哪怕他总爱哄着她说些羞人的话,可只要想到此刻拥有她的人是陛下,她便想忍着羞耻去配合他。
她真的好喜欢陛下啊。姜映晚仰着脸痴痴望他,眸中情意几乎要溢出来。在她心里,他既是成熟稳重的父亲,又是缠绵入骨的夫君。她喜欢他抱她,亲她,与他融为一体的时候更是想就此化在他的怀里。
天子却突然抬手覆住她的眼,嗓音微哑:“晚晚,这段时日……别这样看朕。”
他怎能经得起她这般痴缠的目光?每多看一眼,都教他险些将理智焚烧殆尽。
姜映晚羽睫轻颤,像把小扇子在他掌心挠了挠,乖顺地应了声:“好呀。”
说罢便作势要挣开他的怀抱,还故意斜睨他一眼,鼻尖轻哼:“那陛下也不许抱我了。”
天子低笑,一把将人捞回怀中,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存心折腾朕是不是?”
明知他此刻碰不得,竟愈发胆大起来。
“疼……”姜映晚捂住额头,眼圈说红就红,嘴唇委屈地抿着。
虽知自己根本没用劲,天子还是瞬间慌了神,忙捧起她的小脸查看:“快让朕瞧瞧……”
却见小姑娘突然绽开狡黠的笑,趁势在他唇上偷了个香,眼波流转间尽是得逞的俏皮:“骗到您啦!”
许是真被陛下惯坏了,又或是恃宠而骄,她最爱看他露出这般无奈又纵容的神情,仿佛她永远那个拽着父亲衣袖撒娇的小女儿,而他是永远会为她妥协的陛下。
天子伸手抚着唇上残留的余温,不禁失笑:“朕的晚晚学坏了。”
姜映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嗓音软糯:“那也……都是您宠的。”
谁让他总是欺负她,现在难得有机会,她可不就要想办法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