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九郎……我……”姜映晚耳朵尖都红透了,唇瓣张合间尽是慌乱,混沌的思绪里,终究还是抓住了最令她安心的称呼。
天子凝视着她羞赧的模样,眼底暗潮翻涌,忽而低笑出声:“唤父皇也好。”
横竖这两个最亲密的身份——既是君父又是夫君,都叫他一人全占了。
至于晚晚的亲生父亲,他实际上的岳父,死者已逝,怎能和活人作比。
温热掌心顺着腰线游移,最终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隔着轻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栗。
若是这里再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骨血……
想到那柔软的腹部会因他而微微隆起,天子喉结微动,眸色又深了几分。
有了这血脉相连的羁绊,他的晚晚就再也逃不开了。
姜映晚浑身一僵,那具灼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烫得她心尖发颤。陛下从未如此直白地显露他的渴望,滚烫的吐息缠绕在她耳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晦暗的欲|望,却又清明的可怕。他就这样坦然地凝望着她,无声地宣告着——他想要她。
她的呼吸都凝滞住,睫毛轻颤着垂下,缓缓松开了攥紧的衣角,细嫩的手指陷入锦被。
姜映晚选择闭上眼,将自己全然展开在他面前。
如果陛下想要她,那……那她就给陛下吧。
谁让他是陛下,是最爱他的人……
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她咬住下唇,连指尖都在轻轻发抖,却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宛若一只引颈受戮的羔羊,将最脆弱的咽喉送到猎人的唇边。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未到,她困惑地睁开了眼睛,却撞入一双温柔的眼眸。
“陛下。”
她松开咬得发白的嘴唇,怯生生地支起半身,小指勾住他的尾指轻轻一拽,“您……您不要我了吗?”
话音方落,便被卷入一个炽热的怀抱。天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却偏偏克制着没有进一步动作。
“陛下?”
她茫然地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天子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掌轻抚着她颤栗的脊背,声音低哑:“是朕唐突了,对你不住。睡吧,晚晚。”
指尖触到她后背细密的冷汗时,天子眼底翻涌的暗潮骤然退去。
他的晚晚分明这样胆小柔弱,他身为长者,本该一步步安抚她,让她逐渐地适应,可今日却险些失去理智强行要了她。他分明答应过会永远宠她,爱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天子忽然喉间发苦,无比恼恨自己的多疑。他的晚晚已经勇敢地跨越重重阻碍来到他的身边,何必再去求证她对自己是敬是爱?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
便足够了。
姜映晚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两人之间只余下交织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床帐内轻轻回响。
陛下……
她想起过去,自己也与陛下有过许多亲密的时候,可从未像此刻这般,与他肌肤相贴紧紧依偎在床榻上,好像这房床帐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