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姜临微微一笑,明白了过来。
他依旧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却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
此地,与自身所修的黑律法脉有极大牵扯。
这一点,遍布于此的,质量极高的黑律本源煞气可以作为证明。
再就是,此地遍布的刑具,不能碰,碰了,就会被煞气侵蚀,或者说,被煞气所操控。
刑者,杀伐之道,却不入杀伐之中。
盖因,刑,乃法之延伸,乃律之威严。
若无刑,则不畏法,不畏法,则三界无规。
但姜临不是行刑者,他是黑律法师,不是黑律刑师。
所以,此地的刑具碰不得一点。
黑律之严苛,在诸天无数律法之中,也可称之为第一。
不仅仅是对犯黑律者严苛,对黑律法师也极为严苛。
一板一眼已经不足以形容。
稍微犯禁,就是万劫不复。
在这种情况之下,姜临如何能去触碰不属于自己职权范围的东西?
或者说,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行刑。”
姜临突然说。
“呛!”
于是那水火棍猛然绽放黑律煞气,跳将起来,来到了姜临的面前。
好似真的有那么一位行刑者,手持水火棍,等着法师的宣判,只待宣判之后,便要与罪者执刑。
果然,这才是正确的用法。
姜临恍然的一笑。
是了,身为法师,行刑不是他要做的,但若是无有判决,无有律法依凭,任尔何等样的刑罚,也不能擅自施加。
这才是关窍所在!
“执律者,乃刑之根本,无律,则无刑。无刑,则律不威,法师之罪也。”
“二者相生,却又泾渭分明。”
姜临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