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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策马,哒哒地不急不缓地行过江湖,沿途难民果然不少。
稍一询问,都是从北来的,嘴里说的都是北方闹妖灾,根本活不下去。
宋延也不奇怪。
想来是魏王搬来了救兵,然后却许诺这救兵“若是复国成功,大开国度,任由劫掠数日”。
不给奸淫掳掠,哪个来帮你打仗?当然,这些事儿。。。都会在史上被轻飘飘地一笔带过,奸淫满城的说成“抢掠百姓衣物”等等。
然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却也不明白。但他明白。。。傀儡宗应该是不弱的,在这张战争里,没赢,但也没输。
他扬鞭策马。
他有些怀念傀儡宗的制皮生活了。
那能每日制皮、而不需要关心皮从何处来的小日子,才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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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父皇!!”
面目俊美的二皇子愕然冲入屋门,看着正倒在桌上的魏王。
魏王面已惨白,鼻已无息,而一杯空了的酒杯却在他手边。
二皇子迅速揭开旁边酒壶的盖子,稍稍嗅了嗅。
是毒酒。
屋中并无凌乱。
昨晚周边守卫亦是森严。
魏王。。。自杀了。
二皇子长叹一声,却也顾不得悲伤,而居然坐在魏王尸体一侧静静发起呆来,然后宛如和活人说话,又好似自己喃喃般地道着:“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只是未曾想到能凶残到这般地步。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吗?!!”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喘了起来。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人”,那是妖魔。
“其实不怪你的,谁都没想到,不怪你的。。。”
“父皇!!”
二皇子埋桌而泣,但他双拳紧紧攥起,泪眼中升腾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