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梁功曹人都来了,府君就让梁功曹也入席吧,接着奏乐,接着舞!”
“。”
众名士的笑声,以及那再起的声乐,听得梁绪更是火大。
梁绪也不再低声下气了,昂头扬声:“府君!我没胡言乱语!驻守祁山的曲长张青晕倒在城门,胳膊上还中了一箭!
晕倒前口称‘西县令胡林反叛,勾结汉军奇袭了祁山,守将石重为汉将魏延斩杀!”
话音一落。
原本再起的声乐瞬间变得安静,众名士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马遵的脸色再度阴沉,将手中的剑狠狠的摔在地上:“胡林狗贼,竟敢反叛,岂有此理!”
早两日前。
马遵就收到了上邽守将州泰声称“西县可能有变故”的传讯,但马遵并未当回事,反而觉得州泰太死板了。
寒冬季节,待在屋子里烤着火都不怎么暖和,汉军又怎么可能对天水郡用兵?
难道汉军就不怕寒冷吗?
马遵都已经构思好了今冬再纳两房小妾,专门用于暖床。
结果。
梁绪却跑来告诉马遵:汉军奇袭了祁山,已经兵入上邽了!
更还有个祁山的曲长带着箭伤,来证明情报的真实性。
“立即召集兵马!”
马遵咬牙切齿,任谁都能听出马遵那满口的怨恨。
在冀县待得好好的,本可以接着奏乐接着舞,结果现在还得披挂上阵,带着兵马去救上邽!
从内心上讲:马遵是真不想救。
在冀县守城可比跑个六七十里路去救上邽轻松多了。
然而。
汉军一路奇袭祁山,势如破竹的杀到上邽,身为天水郡太守的马遵不出兵增援上邽,怎么看都不合理。
甚至于还会被猜忌:莫非你这个天水太守,也被汉军诱降了?
一个时辰后。
马遵带了五千兵马出城前往上邽,留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虔等守冀县。
刚行不久。
后方一骑追上高呼:“马太守且慢行!”
马遵策马止住,定睛一看,却是本郡郎中姜维。
“伯约不在家侍母,来寻我何事?”马遵暗暗蹙眉,看向姜维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