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原因,却是这条改道后的洙水,给月露原提供了充沛的水源。”
听着郭家主的讲述,耿煊怔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过了好一阵,他才语音有些艰涩的道:
“这么说,洙水古河道已经不宜重新疏浚了?”
郭家主却摇头道:
“不不不,恰恰相反,苏帮主您提出现在对洙水古河道进行疏浚,是非常有远见卓识的。”
耿煊侧目,看着这个神色逐渐兴奋起来的家伙。
心道,难道我看错了,这家伙在溜须拍马方面也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郭家主脸色红润,侃侃而谈。
“……只不过,不能是简单的将当年淤塞的河段重新挖通。
这么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啊,那要如何做?”耿煊求教道。
郭家主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据我查到的资料,在那淤塞河段的上游,形成了一个巨湖。
而在与月露原上游的河道合并之前,还在岑岭内漫流了两百多里。
虽然这么多年下来,也已渐渐形成了崭新的河道,但与天然河道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不仅渗漏严重,只要雨季一来,就会向两岸漫灌。
……疏浚洙水古河道,不仅要将原来的淤塞段挖开,还要将那巨湖还有这段两百多里的新河道纳入工程考量之内。”
随着讲述,郭家主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大声,神色越来越振奋,眼神直直的盯着前方。
仿佛赤乌山,岑岭,洙水,月露原这偌大疆域都已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苏帮主您或许不知道,每年雨季,赤乌山周边都会有持续数月的大雨,对所有发源于赤乌山的河流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水流量会增加数倍,甚至十数倍。
每年雨季,那个巨湖还有那条两百多里的新河道,都会大水漫灌,将周边尽数化为泽国。
若是能用人力将那巨湖管控起来,那就是一个天然的巨型蓄水库。
雨季蓄水,旱季放水,不仅能让这些水得到更好的利用,还能减少下游水患。
还有那两百多里的新河道,我们可以将其拉得更直,拓得更宽,更深。
……您若相信我,将这洙水古河道的疏浚工作交由我来主持,我不仅能将洙水恢复旧观。
月露原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说到这里,郭家主逐渐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