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帝国之前,为大稷,有天下八百年。
大稷之前为大契,有天下四百年。
大契之前为大命,有天下六百年。
……大命之祖,黑帝始创天文,颁历法,分天为九野,划地为九州。
岑岭以南,洙水以西,西山以东,便为地之西南,为朱州。
……大稷初年,武功大盛。
稷王分封天下诸侯,疆界大扩。
以之为分界,九州始有“古九州”与“今九州”之说。
“今九州”之均州,即今之元州,便是“古九州”全境。
古人称沆河为北海,称漭江大泽为南溟,以为天之南北二极。
另,古人以大日为赤乌鸟,朝出紫岭之桑,暮宿西山之谷。
故以紫岭为天之东极,西山为西极。
西山,今亦称赤乌山。
沆河漭江,紫岭西山,“古九州”之四极,“今九州”元州之界也。】
耿煊的目光在这段记录上停留了一阵,继续翻找着另一则内容。
心中却忍不住想:
“这也难怪九州之人对元州都有特殊的情节,真要说来,这元州才算是九州之人真正的‘祖地’。
另外八州,从大稷初年分封算起,都是这一千三四百年间新开发出来的。”
“此世元帝没有做个传国玉玺,可这个元州,在九州之人眼中,就是那个正的不能再正,真的不能再真的传国重宝。”
心中这般想着,正翻着书页的耿煊手指再次一顿,眼睛聚焦在了当前书页的文字之上。
心中转动的那些念头,自然就被他收拾了起来。
【……
元帝广求长生之法,有奇人春蚕子,隐居紫岭,终年不出。
有人见其忽然白发转青,落齿重生,以为其人已得长生之道,告之于元帝。
元帝欣然,遣人往迎。
与帝同榻三月,同吃同眠,尽述其道。
帝怅然叹息曰:“此非吾所慕之长生也。”
春蚕子重返紫岭,卒年不详。
……
元帝崩后百年,元州大乱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