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辆马车前都站着两匹几乎和人同高的大马,每辆马车的御者位置上都坐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御马人。
可除了偶尔有马轻轻打个响鼻,如此热闹拥挤的巷道却寂静得再无一点杂音。
当他被面前所见吓得寒毛直竖之时,距离最近的一辆马车上,一个坐在御者位置上的络腮胡男子忽然道:“都谈好了?”
开门人轻轻点头。
“把门槛拆了。”络腮胡男子道。
开门人很想拒绝,可当他的目光与对方碰上,就仿佛一只在猛虎注视下的兔子。
除了听令行事,他压根生不出一点与之对抗的勇气。
门槛拆开之后,络腮胡男子根本没有挥鞭驱赶,两匹大马似有灵性一般,拖着马车便从侧门进入院中。
有序排在后面的马车,一辆接一辆进入小院。
全程只有马蹄踢踏和车轮碾过地面的辚辚声响。
一辆辆马车穿廊过院,最后在待客厅前的空地上停下。
当马车停下时,全都是车厢朝着待客厅的方向。
“哐哐哐——”
所有御者都跳下车来,将车门全部打开,现出那一个个塞满每个车厢的、一般大小的木箱。
络腮胡男子从自己的车厢里拎出一个木箱,嘭的一声放在地上,打开箱盖,然后一脚踢翻。
“哗啦啦——”
一箱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光灿灿的银条直接从想中倾泻而出,流在空地之上。
络腮胡男子脚下没有停,继续走向下一辆马车。
“嘭——”
随便拎起一个木箱粗暴地放在地上。
“哗啦啦——”
又是满满一箱银光灿灿的银条从箱中流出。
“嘭——”
“哗啦啦——”
“嘭——”
“哗啦啦——”
“……”
场中,屋内屋外,除了木箱不断坠地的沉闷巨响,就只有银条哗啦啦流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