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包括他心中筹谋的其中一项。
一切梳理完毕之后,耿煊出了小院。
正在对面院中厨房外的屋檐下摘菜的曾柔见他没往山林方向去,而是往坊内走,便问:“煊哥儿,今天不去山里修炼?”
耿煊摇头:“今天不去,去柴爷那里学点东西。”
“那我中午给你留饭。”
“嗯,谢谢婶子。”
“……”
耿煊来到柴爷院中。
老头正悠闲的躺在椅子上,见他进来,都没有正眼看上一眼,随手抓起桌上茶壶对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
“小子,你运气好,欠我那一百二十两银子不用还了。”
“啊,为什么?”耿煊一脸惊讶。
他真的很惊讶,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心中忍不住想,难道柴爷其实是个很大方好爽的人,只是平日里表现得吝啬而已?
“因为你的债主跑路了。”
柴爷的回答却再次差点闪断耿煊的腰。
听了这话,耿煊盯着柴爷上下打量,疑惑道:“您不就在我面前吗?”
柴爷轻咳了一声,道:
“你的债主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耿煊一愣,很快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问:“您当初淘到那套吹管,并没有付人钱?”
柴爷点头嗯了一声:“我是凭我这张老脸帮你赊的。”
耿煊神色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问:
“那套吹管是赊的?人家记的是你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
柴爷道:“欠账的是你,写的当然是你的名字。”
说着,他脸上显出懊恼的神色,嘀咕道:
“要是知道那老东西会跑路,我就该写我的名字,这样不管我跟他的账怎么算,你总归是要把吹管钱给我呀!”
说着又是惋惜叹气摇头,似在遗憾自己因操作失误,丢失了好几个亿。
对于他的“自怨自艾”,耿煊没有理会,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那我的债主究竟是谁?”
“妙艺馆的鲁妙手……这个人你认识吗?”
柴爷的回答让耿煊愣住,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