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不喜俗务,这几年县衙大小事宜几乎都是师爷来处理。”
也就是代理县令。
朱居缓缓点头。
“请诸位前来一聚,所为何事各位心中应该有所猜测。”沈师爷踱步来到高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长叹一声: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黑虎帮屡闯县城,视朝廷威望、县衙兵丁如无物,更是害的两家灭门、近百条人命,犯下滔天大罪,是可忍孰不可忍。”
“哇……”
他话音未落,高台上的小男孩就大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叩头。
“诸位叔伯、兄长。”平茹雪抬起头,露出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
“家门不幸,惨遭恶贼屠戮,现今只剩下我与弟弟得以幸免,这些时日当夜场景在梦中徘徊,我只恨……”
“恳求诸位为平家报仇雪恨,茹雪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今生不够下辈子再续!”
“报仇!”
“报仇啊!”
她重重叩首,那坚硬的木板竟是被她生生撞碎,眨眼间满脸血肉模糊。
这一幕让在场年轻人无不面上变色,眼中显出同情、不忍等神色。
都是一个县城的同龄人,就算不熟也认识,此情此景很难不共情。
就算是成年人,也是连连叹息摇头。
“诸位。”
沈师爷面色凝重,喝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想来没有人不懂,谁人都不想步平家的后尘吧?”
“黑虎帮一天不除,我等就一天难安!”
“沈师爷。”一人开口:
“道理我们都懂,但自从三年前黑虎帮出现,县衙也已经剿了三年。”
“但结果……”
他双手一摊:
“三年前的黑虎帮还不成气候,三年后却敢强闯县城,屠人满门。”
“嗯?”沈师爷面色一沉:
“葛兄是在质疑县衙剿匪不力?”
“不敢。”那人抱拳拱手,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