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意,你已经替我做了足够多的事情。”
岑冬生咧开嘴,已是迫不及待。
“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
岑冬生穿过身穿礼服的人群,大踏步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而这个时候,姜子豪正好从楼梯上下来,看到他朝这边靠近,连忙挤出热情的笑容迎上来。
“岑先生……”
他才吐出一句话,就再也开不了口。
男人已经见到了戏肉,这会儿自然没心情和他继续虚与委蛇,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大手,五根粗壮指头分开,深深嵌入到面部肌肤之中,将姜子豪整个人从地上提起。
“啊……啊……”
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苍白无力的哀嚎。
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周围宾客们的注意,所有或惊讶、或恐慌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想要阻止,但最先动作的人是王道人。
“喂,小子,你要做什么!”
王道人不愧是姜家的老朋友,这时毫不犹豫地出手,一手捏诀,一柄铜钱剑窜上半空,在他周身飕飕环绕;老人三步两步踏入空中,居高临下对着岑冬生怒目圆睁。
“把姜子豪放开!否则休怪老夫无情,一剑取你项上人头!”
岑冬生并未动怒,当然更不可能放开抓着姜子豪面庞的手掌,男人只是笑着说道:
“姜家打算把你们当成献给两位甲等邪术师的血食,姜子豪在其中牵线搭桥,你说他该不该死?”
他的解释简洁,语气轻描淡写,在王道人耳中听来却宛如一声惊雷。
“什么?!”
老人的胡须颤抖了一瞬,瞳孔瞪得像铜铃。
“快逃吧,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你能插手的。”
男人虽然站在地上仰望着他,可那说话的态度却称得上高高在上;王道人心中震惊,却也没有完全相信。
宴会厅人声鼎沸,普通人惊叫着试图远离,咒禁师们神色各异地围观……王道人觉得无论如何要先将眼前的局势安定下来。
飞剑如残影般飞掠,速度又快又凶,如同猛禽扑击,斩向岑冬生的手腕,试图逼他放下。
然后,在老人惊愕的注视下,铜钱剑劈中了男人的手后径直弹开,只留下一道浅浅白痕,好似劈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百炼神铁。
王道人悚然一惊,正想将飞剑收回,却只见岑冬生伸出手,像拍蚊子似地将铜钱剑抓在手中;飞剑一阵颤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被牢牢攥着。
“噗哇!”
与炼化飞剑心神一体的王道人,没等到岑冬生动手就受了内伤,朝着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浆,面上皱纹似又老了几分。
下一秒,岑冬生毫无尊老爱幼之心地抬腿一记飞踹,正中王道人胸口,将他整个人踢上半空,划过一道弧线,重重落在门前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