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
屋里屋外都咳嗽。
杜刀嘴又撅起腚扒拉煤灰,程华气得大盖帽都歪了:
“谁让你进来的?你搁这生产队刨地瓜呢!”
杜刀嘴说:“他绝对偷了那些东西,屋里要是没有他肯定烧了……”
“别瞎说。”程华对她更厌恶,“你看看炉子里有火吗?没有火怎么烧?”
杜刀嘴急得跳脚:“那就是从窗口扔出去了。”
“不怕,我早就料到了,我早让俺妈出去在墙根下候着了……”
她急匆匆喊人。
吊眼老太太急匆匆回来,说:“没有,窗口没扔出东西来……”
钱进冷眼旁观。
杜刀嘴这次为把自己捶死,计划还真是够周密,甚至派人去外面监视他会不会从窗口扔东西。
答案让她更急躁更慌张。
她看到一楼李老太在这里,赶紧说:“李婶子你今天看见钱进的流氓举动来着……”
“没有没有,别瞎说,我老花眼哪能看见?”李老太飞快摆手。
杜刀嘴跺脚说:“上午那会你不还说吗?说他跟老徐家那狗熊小子在咱楼道口讲流氓话!”
李老太继续摆手:“没有没有,别瞎说,我耳背能听见啥?”
黄永涛指着杜刀嘴说:“你还有什么说的?”
杜刀嘴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哭丧着脸说:“不应该呀!不能呀!”
就在此时,楼下响起‘砰砰砰’的声音。
劳动突击队二队队员来了。
徐卫东跑在最前面:
“污蔑!绝对是污蔑!针对无产阶级、针对劳动人民、针对支农模范——呼呼——的污蔑!”
“我有有有证据证明我们队长的清白,呼呼,我们队长、队长就死在上个礼拜天……”
“是在,不是死在!”周耀祖赶紧提醒。
徐卫东解释:“防冷涂的蜡,着急嘴瓢了!”
然后继续嚷嚷:“他去支农了、下乡支农了,可当天还是有人丢了裤衩子……”
周耀祖朱韬在后面,挤开人群跟钱进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