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日子!
这世间,坏就坏在和光同尘,坏就坏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田中桑,你能不能给我翻译一下。”上杉宗雪慢慢地问道:“什么叫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什么叫做,给家属带来可能的二次伤害?什么叫做,不符合你们这一行的规矩?”
“田中桑,你来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规矩?那法律又是什么?”
田中警部补一时语塞,气势稍弱。
“死因不明就要解剖,糊弄了事算个什么事?!”上杉宗雪厉声说道:“要是所有的警察都像你这样,国家才真的完了!你说没有证据?好,如果我找出这是刑事案件的证据,你怎么办?”
“好,好,好。”田中警部补被气笑了:“好,如果你找出了刑事案件的证据,我就帮你申请司法解剖,还请你去叙叙苑,如果你找不出证据,不好意思,我会代表警署投诉你!你就等着被退学吧,医学部外科的失败者上杉宗雪。”
说完,田中警部补狠狠地“啧”了一声,嘴里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啊”,骂骂咧咧地示意上杉宗雪可以开始了:“来吧,我的上杉大人哟。”
结果自己第一次法医出道,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啊。
上杉宗雪闭上了眼睛,心想如果就这样失败的话,法医生涯就要结束了。
告诉我,快告诉我!
他尝试着通过自己右手的天青色宝石呼唤着死者的魂魄。
告诉我,远藤正男先生,你是怎么死的?他们是通过什么办法谋杀了您?
【章造……勒……吊……松她……】
死者的亡语在上杉宗雪的脑中回荡,年轻的实习法医稍作休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经过一番检查后,他明白了。
“这是一场谋杀。”
回到屋内,面对家属和两位警察,还有自己的导师大河内教授,上杉宗雪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是他杀!”
“凶手不是别人,正是死者的儿子和儿媳,远藤章作和远藤松,你们夫妻两个人!”上杉宗雪在六人的目光中奖手一指,指着男主人和女主人:“你们联手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远藤章作和远藤松夫妻俩被上杉宗雪这样一指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女主人脸色雪白尴尬地摇头表示怎么会呢,男主人的脸色同样难看,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你是在说,我杀了我的亲生父亲?法医先生,你在开玩笑么?理由呢?你是在怀疑我和父亲之间的亲情么?你去问周围的邻居,我对父亲怎么样,不是你一个外人……”
“你为什么杀了令尊,这点和我无关。”上杉宗雪摇头。
“好,这个也和你无关,那个也和你无关,那我问你,既然你说是他杀,那么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房梁上的吊绳又是怎么回事?”田中警部补指着尸体脖子上的伤痕,厉声责问道:“这总和你有关了吧?解释一下,我的上杉大法医大人?”
“很简单,因为死者不是死于吊死,而是被先活活勒死,然后再被吊在房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景象的。”上杉宗雪指着死者的脖子:“您能告诉我,被勒死的人和上吊死的人,尸体的表现有什么区别呢?”
“这……”田中警部补一时语塞,心想我又不是管这个的。
“我来告诉你吧。”上杉宗雪轻声说道:“上吊自杀死的尸体与被人勒死的尸体情况是完全不同的,悬空上吊是典型的缢死,全身的体重都集中在颈部,不仅气管受到压迫而使人无法呼吸,而且经过颈部两侧、分布在头顶及面部的血光和神经也会受到压迫而停止血流,这会进一步麻痹神经,致人死亡,所以死者通常面部苍白,脸结膜无溢血点。”
“被勒死者则不同,勒死者虽然同样窒息而死,但是其血管动脉依然活动,这会使得死者面部出现淤血,现在你看看,死者的面部是有淤血,还是没有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