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柴进看鲁智深的眼神儿就有点儿异样。
当时鲁智深就急了:“你这厮胡说甚么鸟?”
“大师莫要误会!”
柴进不愿跟粗人理论,只说:
“世间不平之事甚多,大师管不过来的!
“自身尚且不保,何苦为他人之事烦恼?”
鲁智深虎目圆睁,瓮声瓮气的道:
“世间不平之事甚多,洒家着实管不过来!
“但是只要撞见洒家,洒家就非管不可!
“高衙内那厮若撞见洒家,先吃俺三百禅杖再做道理!”
空了吹!
柴进大摇其头,看向武松:“后来如何?”
武松:“后来……”
……
“不要啊——放开我——”
窗外传来了女子尖叫之声。
鲁智深听得眉头一皱,扒着窗子往下看去。
只见大街上一群闲汉围住了一个卖花的少女。
少女不过十三四岁模样,虽然荆钗布裙,但是生得俏丽,又楚楚可怜,典型的小家碧玉。
一个长得蛇头鼠眼的后生,笑嘻嘻的上前抱住少女,不准她走。
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没人肯伸出援手。
虽然阔别多年,鲁智深仍一眼就认出那个蛇头鼠眼的后生就是高衙内!
正是满腔怒火之时,鲁智深抄起酒坛子,对着嘴“吨吨吨”狂喝一口!
然后瞄准了楼下的高衙内,鲁智深“呼”的一下把酒坛子砸了下去!
“嘭!”
说来也巧,那卖花少女正好用力推开高衙内。
高衙内往后退了一步,结果那酒坛子没砸中高衙内,在地上摔个粉碎却给高衙内提了醒……
高衙内仰天望去,正看到一个大胡子的胖大和尚,宛如天神,从天而降!
“妈呀——”
高衙内一时认不出是鲁智深,还以为坏事做多了,金身罗汉来收他了!
旁边一个帮闲的唤作“驴筋头”,情急之中一把推开了高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