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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恭陪着太子走了一阵。
“殿下还是现在这样的好。你以前那妖娆的样子,连老臣家的胡姬都自愧弗如。”
他嘴上不正经,但发自内心的喜悦是遮掩不住的。
李孝恭虽然远离朝政,但作为皇族一员,他是最铁杆的太子党——谁是太子他支持谁。
因为祖宗之法一定有他的道理,嫡长子继承制就是坠吼的。
千万别让皇子们竞争上岗。
他有幸目睹了一回,只能说打得很好,下次别打了。
万一勾引全天下的有为中青年一起来共襄盛举,那就尴尬了。
西晋八王还在老歪脖子树上看着咱哪。
太子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惭愧,让孝恭伯伯见笑了,孤居然靠那孩子解了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孝恭欣慰地说。
太子沉默地走了一阵,忽然说:
“或许比起我,他更适合这个位子呢?”
“哪个他?魏王李泰?”李孝恭望向了上位的李泰。
陛下正亲昵地执着李泰的手,谢绝肥胖的四子对自己行跪拜之礼。
在规矩森严的太庙典礼上,这已经逾制了。
恩宠着实不一般。
李承乾的视线则飘向了小皇子们站立的地方,眼睛渐渐眯细,仿佛一把利剑。
“是啊,李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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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佳节,天气渐热,蛇虫出动。
雄黄酒也成了长安城的抢手货。
就在这大人痛饮雄黄酒、小孩在额上点雄黄酒的节日,长安人都在激烈地讨论八卦——
玄武门要翻案了!
证据就是,李元吉的原配和女儿,都得到了正名!
众所周知,首都人民的政治嗅觉最灵敏。
他们率先嗅出,大唐的政治风向正在酝酿着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