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刘继隆迁徙人口也算狠辣,哪怕那些人口都是贪官污吏、作奸犯科之徒,但对于河西来说,他们不怕这群人犯事,就怕没有人。
反正这些人被充军后,大多都活不了几年。
精骑与甲兵轮不到他们,他们只能充当民夫。
“使君!”
在张淮深沉思时,远处一名都尉策马而来,朝着他作揖道:
“此役阵没了一百三十二个弟兄,负伤二百四十六名弟兄,剩余二千六百二十二名弟兄。”
闻言,张淮深深吸一口气,有些惋惜,但最后还是决断道:
“派一百二十二名弟兄护送负伤的弟兄和尸体,以及此役俘获的嗢末人、牧群返回甘州。”
“剩余弟兄在此扎营,杀羊五百犒军,明日南下,打探嘉麟、番和情况。”
“是!”都尉作揖应下,调转马头安排去了。
待他走后,张淮深看向酒居延:“你现在派一伙弟兄南下姑臧,把此间情况告诉刘继隆。”
“若是他还要收复嘉麟与番和,那我们在北截断回鹘退路。”
“如此一来,回鹘残部即便逃亡居延海,也逃不了多少人。”
“若是他停止进军,那我们就打道回府,好好消化此役战果。”
张淮深毕竟不知道陇右人口情况,即便他对刘继隆治理的手段有自信,但在他看来,陇右人口也不过二三十万罢了。
从兰州出兵到此,所需民夫也不是一个小数量。
若是收复嘉麟、番和不利,陇右极有可能受损。
此次河西出兵,主要是配合陇右作战,决不能喧宾夺主。
比起陇右,河西的体量更小,对损兵折将的承受更低。
因此刘继隆不打,他便只有撤回河西。
“末将领命!”
酒居延作揖应下,调转马头离去。
瞧着他离去,张淮深也看向了远处十数万的牧群,脸上不免浮现笑容。
从索勋入主凉州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那么畅快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看向了南边。
“刘继隆,莫要让我失望啊……”
显然,他还是想着重创回鹘,而这少不了刘继隆的帮忙。
对此,刘继隆也有相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