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噶支带人追上来了,这让王景之他们头皮发麻。
“到了!”
“哔哔——”
王景之身前的轻骑如释重负的叫嚷一声,随后吹响木哨。
这时王景之才反应过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已经出现了番和城的影子。
不仅他们看见了,他们身后的嗢末骑兵也看到了,因此他们加快了马速,好似要彻底追上王景之他们。
在他们追上之前,王景之他们策马冲到了护城河对岸,而吊桥也被守城的兵卒放下。
所有番和轻骑纷纷策马渡过护城河,调转马头列阵,而嗢末的骑兵也纷纷勒马护城河对岸,火光冲天。
吊桥已经没有时间拉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怎么回事?!”
忽的,城头传来一道威严声音,王景之他们抬头看去,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酒居延!是我,王景之!”
王景之与酒居延也算相熟,他倒是没想过番和城的守将竟然是酒居延。
“王景之?!”
诧异的声音从城头传来,酒居延不敢置信询问道:“你不是随张长史去长安了吗?”
“我们回来了,先开城门让我们进城!我们身上有朝廷派给的圣旨和节度使旌节!”
王景之连忙用唐音开口,而酒居延听后瞳孔一缩,抬手道:“甲兵列阵城门,准备开城门接他们进城!”
“可是折冲……”一名别将拦住了酒居延:“城外这些胡骑……”
酒居延朝外看去,脸色一冷:“区区万余轻骑,冲得开我们这数百甲兵?”
“准备塞门刀车,他们要是敢冲入甬道,全部宰了!”
他倒不是托大,而是有这个实力敢说这话,毕竟番和城内还有摩离遗留的塞门刀车。
塞门刀车一堵,骑兵敢冲就是死。
在他的军令下,城门缓缓打开了供一人一马进入的空间。
王景之与李明振等人连忙策马进入城内,劫后余生般下马坐在地上。
酒居延一身甲胄上前,没有时间询问二人圣旨所在,而是带着甲兵出城准备与嗢末人对峙。
他们从城门打开的那狭窄空间挤出去,随后在护城河南岸列阵。
在此期间,杜噶支倒是没有发起突袭,因为他清楚自己麾下大部分都是轻骑,根本拿不下番和。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准备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