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沙雕炮的弹丸轰击在木墙上,木屑四溅。
“夺门!”
分批潜伏在溃兵中与运尸车中,近百名死士精锐应声而出。
…………
戈特弗里德公爵是在睡梦中被摇醒的。
很明显,葡萄酒和松子酒混合制成的“红茶”的确有助眠的作用。
从迷迷糊糊中站起身,戈特弗里德公爵将身旁女人的手从肚子上挪开:“晚课时(下午5点)了吗?”
“还没有……”
“不是让你晚课时再叫我吗?”公爵大人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起床气。
可当戈特弗里德看清眼前的男仆和贴身护卫后,却是神色一愣。
作为公爵的身边人,他们向来都是干干净净,比不少乡下贵族都讲究。
现在这三人裤子上粘着泥土,头发上挂着还有火炉烤化的雪水露珠。
“地很滑吗?还是又下雪了?”戈特弗里德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让下午温暖的阳光洒入。
张开双臂,戈特弗里德尽情地享受着阳光。
“轰——”
“……大晴天的,为什么会有雷声?”
听着那隐隐约约传来的雷声,戈特弗里德公爵下意识地问道。
只是他转过头的瞬间,从男仆到女仆,每个人的脸上不是疑惑,而是惊恐。
…………
晚上七时,杰什卡踩着冰碴踏入这座公爵营地,
很明显,这座诺恩的营寨彻底归了杰什卡。
被火把照亮的木墙上,原本悬挂的熊堡纹章已被撕扯下来,换成了虔诚的太阳齿轮旗。
原先的纹章旗此刻正被起义军用铁钩挑着,在寒风中缓缓浸入松焦油桶中,用来制作火把。
几乎耗尽所有力气的诺恩新军们,用最后一丝力气打发了拐弯抹角打听薪资的老乡们,解除了他们的武装。
营寨中央的空地上,俘虏们被麻绳串成长列。
几个军士抬着木桶穿梭其间,用长柄勺给俘虏喂热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