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性情过于懒散,过于注重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多少次师弟违背门规,被他一力承担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
“哼,就这个方面,我倒是更愿意他多学习宁拙这小子一些。”
“爹我常罚你大师兄禁闭,也是希望他克服自己的懒惰秉性,在孤独中洞见自身。少一些宽厚为人,多一些自我之思。否则,他早晚会被你们这些师弟师妹拖累!”
林珊珊不满:“爹,大师兄和我等一同长大,兄弟姐妹的情谊从小建立。你以前,也不经常夸他,是一个老大哥的模范样子嘛。”
“大师兄如此,还不是你教导的?”
林不凡摇头:“这事情,我也常常反思。你爹我虽然执掌门主之位多年,但为人父母,还是第一次做。所以空有数百年寿,也有考较缺乏之处。”
“有道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唉!为人父母,教育下一代,这种事情可不容易啊,比执掌一个门派难得多了。”
林不凡有感而发。
他现在和林珊珊交流,也是为了爱女着想,担心后者为爱所欺,被那宁拙利用。
林珊珊和宁拙才见面多久,就已经这般帮他。帮得欠债连连,甚至连日常的修行功课都不做了。
这简直离谱!
林不凡一直隐忍不发。
两天前,他第一次见到宁拙,第一次得到宁拙的情报后,才知道林珊珊陷得不冤。
今天他特意来找林珊珊交流,也从林珊珊的口中探听到了女儿的看法和态度。
他这才意识到,女儿之所以对宁拙有好感,有一部分原因,是宁拙和自己如此相像!
“的确啊。”
“酒儿和我之间相比,的确性情差异颇大。”
“宁拙这小子,的确类我,类我!”
这么一想,林不凡对宁拙的隐隐敌意,也就消散了很多。
林珊珊这般付出,林不凡忽然间也多了许多理解。
“现在,你还想要闯出去,去干扰你大师兄和宁拙的见面吗?”他问自己的女儿,漫不经心的样子。
林珊珊摇头:“不去了,去了也是给他们增添麻烦而已。我信大师兄,也信宁拙公子。”
林不凡点头:“这便好,回屋去吧。”
林珊珊当即行礼:“爹,女儿告退。”
然而,回到屋内后,林珊珊却又对贴身丫鬟小菊嘱咐:“宁拙公子和大师兄见面,意义十分重大,关乎我派和宁家长久的联盟。”
“我爹想有以此,来考较宁拙公子,也想考较大师兄。”
“我身为大师兄的师妹,身为宁拙公子在这里的友人,自然有必要出手相助。”
“我是不能出去的,小菊,你代我去。若是他俩发生冲突,切要阻止。我现在担心的是,宁拙公子本意只是想切磋一二,结果打着打着,和大师兄打出火气来。”
“唉,他虽然稳重低调,但还是有少年气。年纪轻轻,已经闯出偌大家业,这样的人心中的骄傲,可不是表面那副温润的模样。”
“这点我太清楚了,我爹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