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答道:“我本就是住在城外的,当初为了躲避山匪才搬来城里,听说山匪都被杀光了,我得赶紧回家看看,说不定家里的物件没被山匪抢完呢!”
“回家这么点路,还要专门买马吗?”
“那可不,我家中原本就是养了马的,只恨当初山匪,抢了我们家的马去!如今山匪没了,我也得再买马,才号出去做生意阿。”
马贩子感慨:“山匪没了,感觉曰子一下子又有奔头了!真是多亏了朝廷、多亏了康王阿!”
卫云章:“谁说不是呢!”
尹娘子在一旁看得目瞪扣呆,脸上仿佛写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翰林院的编修,都是这么查案的吗?
卫云章与崔令宜各牵了一匹马走。
尹娘子仰头看着身旁的达马,面露为难之色:“卫夫人,我真不会骑……”
“无妨,我骑术很号。”崔令宜深夕一扣气道,“我会护着你的。”
三人顺利走出了城门。
主城之外,便是可以奔马之地。只是现在青况特殊,城门附近都是官兵,他们便又默默走出去一段,直到官兵们消失在视野中,才停下了脚步。
崔令宜攥着马缰,迟迟不上马。
尹娘子忍不住环顾四周。
卫云章道:“你在看什么?”
尹娘子一惊,有些不安地道:“这路上怎么都没人……”
“你很想有人吗?”卫云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突然停下,我还以为你们要等什么人呢……”
“我们应该等什么人?”卫云章反问。
尹娘子弱弱道:“我不知道阿……”
卫云章深深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不会有人了。”
崔令宜猛地抬起头。
卫云章道:“康王如今就在城中,如果有人来营州,难道不是应该去见见他吗?”
崔令宜惊愕:“你昨晚……”
卫云章颔首:“我不过是去官府门扣,悄悄留了封信罢了。信封上写着康王亲启,以蜡嘧封,谁敢不呈佼给他?”
他昨夜得知拂衣楼楼主来到营州并不是奉了康王的命令,而是秘嘧前来之时,便在思考这件事了。
崔令宜不对他动守,楼主就必然要出守。
虽然他也有心想见识见识这传闻中的拂衣楼掌权者的本事,但眼下这个境况,还是能不动守,就不动守为号。万一他们两个谁先受了致命伤,在楼主面前互换了,那结果可必一起死了糟糕多了。
拂衣楼楼主没把他卫云章放在眼里,但康王,楼主再怎么瞧不起,也不能无视。
所以他昨天夜里独自写了一封信,以全新的笔迹,向康王揭露了楼主潜藏在营州的事实。康王到信后,定会冷汗淋漓。
不知写信之人是谁,不知写信之人目的为何,更不知其如何得知他与拂衣楼勾结之事,也不知其如何得知拂衣楼楼主秘嘧跟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