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邺却不让路,坚持道:“郝大人都到了下官的衙门口,怎么能连一口水也不喝就走呢?如此一来,下官不是太怠慢大人了?”
郝仁冷冷一笑,“怠慢?冷大人你堵着路耽误咱们给太后送寿礼的时间,恐怕到时候就不是怠慢,是妨碍公务了!”
冷邺一怔,立刻抱拳说道:“郝大人误会下官的意思了,下官只想好好的款待一下郝大人,郝大人如此说话,让下官实在是惶恐!”
冷邺说着惶恐,身子却没有移动分毫。
郝仁眸色一暗,只是使了一个眼色,墨五就带着人上前,将那几个衙役冲到了一边。
冷邺没有想到郝仁的人会突然动手,正待要说什么,郝仁已经纵马冲了过来。
冷邺赶紧闪到一旁,身上被马蹄溅起的水泥溅了一身,十分的狼狈。
郝仁带着马队扬长而去。
冷邺气的脸色涨红,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那马车,可是自始至终,那马车里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那个狐狸精?”本来就没有平静下来的夏宁萼又冲到冷邺的面前,撕打着冷邺。
冷邺猛然将夏宁萼掼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平日里你打骂我的女人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闹到大街上来,怎么,还要与我厮打?夏宁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夏宁萼一怔,脸色一下子苍白。
这些年,冷邺没少往家里招女人,可是对那些女人,冷邺也是逢场作戏,平日里她打骂她们,冷邺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所以让她就越发的嚣张。今日她本想去看一个朋友,谁想到一出门就瞧见新进府的一个姨娘进门,仗着自己新宠,竟然不给她行礼,她忍不过,让身边的人教训了那姨娘,才惹出这些事来。
冷邺狠狠的甩了衣袖进门。
夏宁萼想要追上去,却猛然觉着胸前疼的难受,人一下子弯下了腰身。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先前劝说夏宁萼的婆子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没事,老毛病了……”夏宁萼一边说着,拼命的忍住那疼痛,突然觉着胸前一湿,她低眸一眼,耳边就传来丫鬟的尖叫声。
夏宁萼的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片血色的脓性浆液,透了衣服渗了出来。
夏宁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着胸痛的厉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夫人怕是病了!”随侍的婆子朝着走开的冷邺喊道。
“病了,死了才好呢!”冷邺低声骂了一句,脚步都没停,径直向前走去,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夏宁萼又气又急,再加上身子不适,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郝仁与冷萍终于出了附城,进入天城的地界,与李言贞的人碰了面。
赶了一天的路,所有的人都累了,郝仁也就命令车队暂时在一家客栈里休息。
房间里,冷萍若有所思。
“想什么?”郝仁进来问道,“不会是想你的堂哥吧?”
冷萍瞪了郝仁一眼,“我在想夏宁萼,她的命怕是不久了!”
郝仁一怔,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