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过招摇,而且现在我也不喜欢白色了,不吉利。”
侍从欲言又止,只能躬身退到一旁。
男人自己翻了又翻,直到看见那件浅蓝色的西装,左看右看都很满意:
“就是这套,好好熨烫,后天我要穿去见重要客人。”
侍从走后,男人默默来到窗台,看着漫天的星光:“我时日无多,想要那个位置,只有这个机会了!”
“十数万伤亡,如今败退就在须臾之间,何必呢?”
“从清朝开始,国家羸弱,列强环伺,打不过的,试过了,不可能打过的。”
“再打下去,国家就要没了!他这个武夫根本就不懂!”
“整天就知道打打打,打赢了军阀,以为那些列强跟军阀一样?幼稚!”
“只有我。。。只有我坐到那个位置,才能救这个国家。”
“他们不过是要驻军,要矿产,给他们就是了,至少国家还在,海内外弱肉强食的世界,本就是如此!”
“你舍得交出关税,就舍不得交出矿产了?”
此刻,他的眼中光芒闪动,似乎没几天,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一般。
那挺不直的背脊,在这一刻也逐渐变得挺直。
而同一时刻,申城、金陵有不少人都是与我们的汪某人一样,蠢蠢欲动。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看家本领:连夜绣国旗。
哦不,应该说是传统。
正如同陈誠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
汉奸多如牛毛!
。。。。
回到南翔指挥部会议室
顾祝同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了一眼怀表,时间已经来到了10点42分。
此时的气压已经低到可怕,每个人的脑海都已经千转百回。
要不要撤?
怎么撤?谁先撤?谁殿后?
要不要谈?
怎么谈?谁去谈?谁负责?
有些人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辞呈,怎么说都不想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