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声音更加懒惫:“我累了,不想走回去。”
男人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温度。
“真爱撒娇。”
三年庵堂生活,哪里还有什么娇软小姑娘?
她瞥他一眼,慢吞吞直起身:“我在这坐会,你先回去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瑾打横抱起:“娘子想我抱,为夫自然乐意效劳。”
靠在他怀里,她没有再还嘴。
萧瑾真的很让她安心,但是这份安心能维持多久,她不知道。
……
氤氲的水汽洗去了夏清和身体的疲累,却削减不了心头的纷乱,反而多添了几个线头。
她带着一身湿气走出去,发现萧瑾还在屋子里坐着,眼神里有些错愕。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他依然在笑,但是她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不是,就是觉得你该入宫了。”
“陛下这时候,一颗心应该都扑在血经上,并且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
血经。
如果不是那本经书,燕帝的重点怕是要给夏清和治罪。
结果……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若不是屋里足够安静,根本听不清。
“那是真的吗?”
“自然,货真价实的血经。”
“我的意思是,那真的是陈癫道人写的血经吗?”
他没有说话,她却继续追问:“陛下真的信了?”
“他不信也得信。”
为什么?
问题还没有出口,夏清和就明白过来了。
燕帝信道,而陈癫道人又是不世出的奇才,还留下一句‘唯盛世明君可得此血经’。
无论血经是真是假,燕帝都必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