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两个交缠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又迅速分开。
薛绥蹑手蹑脚走过去,耳朵贴近墙壁,仔细倾听。
李肇走近:“他们在说什么?”
薛绥嘴角轻勾:“他们说,豺狼叼肉的时候,最恨有人举着火把看戏……”
李肇脸色微微挑眉。
薛绥:“说的就是太子殿下这种人,看似淡然洒脱,一副置身事外之态,其实隐匿幕后,搅弄风云,不怀好意……”
声音未落,她忽觉颈后掠过一抹温热的气息。
“这谎撒得潦草!”
李肇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慢慢侧首贴近墙壁。
广袖擦着她锁骨滑过,男子的气息混着体温仿佛化作一层无形的蛛网,将她笼罩在原地。
身姿靠得太近,他的呼吸几乎烙在薛绥颈后敏感的肌肤。
“真当孤听不懂,便胡说八道?”
薛绥呼吸一滞,抬起头来,正欲反讥。
不料李肇缓缓低头,脸庞不经意间便擦过薛绥的唇畔。
一抹淡红的口脂残痕,悄然留在他的脸颊。
她错愕。
李肇也有些始料未及,微微眯眼抚一下脸,看着薛绥收敛得一本正经的紧绷面孔,不由哼笑一声。
薛平安真是个榆木疙瘩,全无旖旎之意。
李肇忽地退开半步,慢条斯理抹去颊上残红。
“他们说的分明是,鹰隼终将啄瞎狼的眼睛……你就是那只小野狼!”
薛绥:“……”
将西兹话用中州话解释,字面上很难体会深意。
可此情此景下,李肇一字字从喉头咀嚼出来,那深邃的目光,轻轻上扬的嘴角,还有被他搓得通红的脸,好似都暗藏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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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顾介已经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