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语:“饿不饿?”
喻闻:“……有点。”
谢鹤语:“我给你下面条,吃吗?”
喻闻:“去哪儿下?”
谢鹤语:“我家。”
喻闻:“……不了。”
似乎不意外他的回答,谢鹤语转过身来。
“我们多久没见了?”他问。
喻闻安静片刻,望着他舒展到有些陌生的眉眼,“……半年了。”
上一次见面,是过年时候,那次生日他关紧了阳台的门,‘青云梯’抵达不了他的面前,仙女棒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燃放,变成一堆落寞的黑灰。
当晚谢鹤语在隔壁阳台注视着他的方向,站了很久,喻闻从落地镜里看到一个影子,影子站了多久,他就在屋里发了多久的呆。
后来影子进屋,他才默默拉上窗帘,上床睡觉。
寒假结束,喻闻归校,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谢鹤语了。
“半年了……”谢鹤语垂眸,呢喃着这几l个字,旋即轻松而愉悦地笑了一声,朝喻闻伸出手,“半年不见,不抱一下吗?”
“……”
喻闻不言不语,直直地看着他,气氛僵持起来,他表情有疑惑有警惕,像是幼兽在凭借贫瘠的经验,努力判断眼前的陷阱是否会将他吞噬殆尽。
谢鹤语又抬了抬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哗啦作响。
喻闻的神色一点点松动,最终控制不住,往前迈了一步。
笨啊。
明知道是陷阱,干嘛还往里跳呢。
喻闻略微有点生疏地环上谢鹤语的腰,感觉到对方的胳膊上的力道慢慢加重,最后如钢铁一样箍住了自己。
他鼻尖忽然一酸,嗓子哑了。
“谢鹤语……你抱得太紧了。”
“嗯,因为我很想你。”
喻闻不好意思说我也想你,非常想特别想,不能给你发消息简直像有蚂蚁在爬,这日子过得跟戒毒一样……
他们在路灯下交换了一个拼尽全力的拥抱,似乎肢体能把那些不能说的话都倾诉出来。
喻闻道:“我知道你喜欢我……那晚的话,我听懂了。”
谢鹤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