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翌笑一下,“帮我倒杯水,行不行。”
这个要求不难。
宋瑜走到床头位置,把水倒进杯子里,放到闻翌可以伸手够得到的位置,“说吧。”
闻翌一看,直接给气笑了:“你想让我说,对我就这个态度?”
宋瑜不吭声了。
空气安静,却不针锋相对。
闻翌缓了几秒,伸手把水端过来喝一口,而后说:“其实也没什么,她怀疑是我故意害她流产,她也不想想,我好歹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害自己的孩子?然后吵了两句,她说肚子不舒服,我让人送她回去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
宋瑜看着闻翌的面容,也不觉得他是会故意害孩子的人,“她不信?”
闻翌扯了扯唇角:“你信我吗?”
宋瑜没接话。
闻翌忍不住道:“我现在在你心目里的印象就这么十恶不赦?”
“也不是,”宋瑜说:“只是挺可惜的。”
闻翌:“可惜什么?”
宋瑜没说,她走了。
闻翌盯着她的背影,面上覆盖一层阴鸷。
出了病房,目光环视一圈,在看见时延的位置,宋瑜走过去。
近了,她才发现时延身边还站着另个人。
宋瑜乌圆的眼睛霎时瞪得更圆了,视线看着时延。
时延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周庭南,人这么晚了,还过来跑一趟,他耸了耸肩,朝着宋瑜挤眉弄眼。
周庭南没看见他们俩的眉眼官司,问:“问出什么了?”
宋瑜把闻翌的话复述了一遍。
周庭南侧目瞥过时延。
时延接话:“医生没问题,也有手术录像,沈见月这个孩子确实自己受惊吓过度,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