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西,我被他打成这副样子,这叫打了几拳?他是奔着要我的命来的!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吗?我的脸只怕要毁了!昨天你也在场,他那只是打人不是想杀人吗?”
沈蔓西不否认,昨天安慕洲可怕的样子确实像极了要杀人。
但她不能承认。
这个罪名可是要坐牢的!
季默言是想抓住这个机会搞死安慕洲。
沈蔓西小声对身后的安慕洲道,“别怕!我联系律师!”
沈蔓西给费律师打了电话。
然后又对安慕洲道。
“他们问什么都不要说,等律师来了再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沈蔓西紧紧抓着安慕洲宽大的手掌,给他一股安定的力量。
安慕洲望着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小女人,薄削的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
“好,有你在,我不怕。”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保护,似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心里甜甜的,软软的,冷硬的心房都随之融化了。
费律师和孔德轩很快赶到,他们和季默言的律师进行交涉,对方拿出很多证据,还有伤情报告。
季默言找了业界内有名的律师,他这一次必须踩死安慕洲,让沈蔓西知道,安慕洲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屌丝。
他碾死安慕洲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一旦安慕洲坐牢,自此人生便染上永远抹不掉的污点,工作也会丢掉。
看沈蔓西还怎么和安慕洲在一起。
费律师和对方律师交涉完,回来告诉沈蔓西,这件事很棘手。
季默言坚持不肯私了,必须让安慕洲去坐牢。
而且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季默言即将成为京都安家女婿,背后有安家做靠山,哪怕是警察局长,也要卖安家几分薄面,必定偏颇季默言。
何况季默言确实是受害者。
沈蔓西让费律师务必想办法保住安慕洲。
费律师很为难,季默言昨夜处于醉酒状态,无力还手,安慕洲的行为哪怕不是蓄意杀人,也构成故意伤害。
费律师做事向来刻板死教条,凡事都是根据法律法规。
也正因为他这一点,当初宋怡君才放心将遗嘱交给他,因为他的为人不会被任何利益收买。
他这人有好处,也有坏处。
如果他愿意钻法律空子,安慕洲是不用去坐牢的。
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