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死亡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男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理智逐渐回笼。
他开始回顾刚刚自己被姜暮单方面压着打的过程。
姜暮的力气非常大,即使他也是男人,但是那种恐怖的力道让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他的手……
好像有点凉,或者说非常凉。
林工闭着眼轻轻去碰脸上的伤口,疼得不停地吸气。
在吃午饭的时候,林工脸上的伤太过明显,基本上每个人都打量着他,有人上前问他怎么搞的,林工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摔的,半点不敢提姜暮。
而姜暮正在食堂里给姜满喂饭。
姜满很爱干净,身前戴着姜暮不知道从哪掏来的口水巾坐在姜暮面前,她端正地坐在那,姜暮一递勺子过来,她就会乖乖地张大嘴巴吃下,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坐在周围的人看着她吃饭都很下饭,贾黎就是其中一个。
贾伟看到这一幕也很高兴。
只有林工不高兴。
他慢吞吞吃完饭,也没看到姜暮吃一口。
仔细一想,姜暮的确没在食堂吃过东西,这一点的确很奇怪。
那只巨型龙虾兑换的积分够他两个月都不用下海工作了。
他隐隐记在心里,在离开时一小条新生的藤蔓爬上了他的裤脚,最后藏在衣领处一动不动。
如果姜满看到的话,肯定会认出那是小莲,或者小莲身体的一部分。
在她的投喂下,小莲的身形似乎更为粗壮,足足有树枝粗细,但那样过于显眼,干脆缩小了身形变成了发绳缠绕在姜满的发间。
而林工的视线自然逃不过变异植物的法眼。
它附着在林工的身上,在夜幕降临时,林工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趿着鞋子靠近的动静。
门被打开——
是田坤。
男人不着边际地靠在门边,似乎忘记了昨天和林工的约定,敷衍地问道:“有事?”
林工张了张口,又顾忌地看向走廊两头,生怕有人。
啧了一声,田坤转身坐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吩咐他:“进来关门。”
田坤关上门,搓着冻僵的手感受着房间里的温暖不由得嫉妒起来。
他收敛了情绪,斟酌一番才开口:“我想请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问这里有没有姜暮这个人吗?”
向来都是田坤质问旁人,第一次倒是被人反问。
男人翘起二郎腿,脚尖勾着的鞋子被甩在一边,并不打算和这种人多说:“关你什么事。”
林工被问得直流汗,好在有了昨天的经验他将胆怯掩藏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以告诉您这里的确有个叫姜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