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韫已经猜到了仆人的来意,几乎是被仆人拉着往前走,她蹙着眉问:“怎么这么着急?”
“周先生早早就等在化妆间。”
温韫这才意识到仆人口中的“周先生”是谁,她的脚步猛然停顿下来:“哥哥叫我?为什么?”
她清晰的记得婚礼前并没有见过对方,更没有在化妆间见面。
仆人神色紧张的斟酌措辞:“周先生的意思是既然双方组成了新的家庭,也该由你和他一起陪伴先生夫人走过最美好的一条路。”
依大家对周知行的敬畏,仆人们根本不可能撒谎,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他的原话。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可花童显然更加合适。”
一个是自幼丧父的Beta,一个是父母貌合神离,各自有情人的Alpha,他们本就不适合走那条不属于他们的道路。
何况温韫总觉得周知行十分不对劲,还是少接触为好。
仆人一边走一边说:“我无权做任何决定,具体情况温韫小姐还是直接和周先生说吧。”
仆人把她带到门口便彻底没了身影,温韫深吸了一口气后推门而入,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她的脚步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英俊的男人身着黑色西裤,黑色系的马甲收紧他的腰身,隐约能看到紧绷的胸口,他梳着大背头,胸口还像模像样的别了一支小花。
温韫牵动着唇角,眼底却没有一分笑意:“哥哥这么着急喊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妆造师在室内,温韫笃定他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周知行单手插在兜里,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随后挥了挥手:“重新给她挑件衣服。”
妆造师毕恭毕敬的点头,并拿出似乎早就准备好的和婚服相似的礼服:“温韫小姐,我们去更衣室吧。”
温韫站在原地没动,她垂下眼皮双手攥紧裙摆:“这件礼服是妈妈亲自给我挑的,衣服很好看且没有污渍,不用再次更换。”
众人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反驳周知行,心中嘀咕着她会不会被骂,然而他们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周知行只是呆愣了两秒,神色便恢复正常:“没关系,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穿这件。”
温韫没有忘记周知行的反常,也不太想和对方共处一室,她低头看了眼手环:“时间还早,我想陪妈妈聊天。”
“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现在去。”周知行懒懒的看过来,“他们正在浓情蜜意中,你会打扰到他们。”
温韫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单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除了中午吃的那块三明治外,她只喝过两杯果汁。
等腹部的绞痛过去,温韫重新站起来,礼貌有加的朝周知行道别:“我先去婚礼现场,至于哥哥的提议,我认为没有必要。”
要不是不能直接带走母亲,她根本不愿意母亲和那个人渣结婚,兄友妹恭的画面显然也不适合他们这种重组家庭。
“妹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母亲考虑。”周知行最是知道如何击中要害,他成功看到温韫停下了脚步,于是施施然走上前,“上流社会的权贵都来参加这场婚礼,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以后你和你母亲的脸就是最强大的通行证,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在尼古拉国为所欲为。”
众所周知周清越只有一个儿子,未来九洲也会交在这个儿子手中,周知行说的没错,有了他的加持,所有人都会对她和她的母亲另眼相看,可温韫并不想将阵仗闹得太大,只要她成功攻略了王循,不久后就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价值上亿的别墅,有了那栋别墅她依旧可以和母亲逍遥过一生。
而她对攻略王循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前两次攻略中,王循都对她表现出明显的占有欲,她只需要勾勾手指,对方说不定就会拿出所有的热情回馈。
“哥哥也知道我和母亲不久前还居住在赛鲁塔,如今的生活已经足够好,我们不敢奢求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知行慢悠悠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如果我在婚礼现场中离场,明天的新闻报道会怎么写?”
这个混蛋竟然威胁她,而且温韫知道他一定能做得出来那种恶心的事。
温韫心中的火气猛地窜了出来,她怒视过去:“哥哥事务已经足够繁忙,为什么要花心思在这种小事上,何况带他们走向幸福之路是花童做的事,我们根本没有出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