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师弟摇了摇头,他又打趣道:“做噩梦了?”
还不等他下一句话说出口,又被曾有然结结实实的抱住,他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但看样子应该是很长时间了吧。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没事啦,”乔忆亭伸手从后背揽住,轻轻拍着,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是我,真的是我,不是梦,不离开,不会离开的。”
放声呜咽的人,断断续续地说:“可我真的做了噩梦,梦见师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怎么叫都不理我。”
乔忆亭对他的梦饶有兴趣,将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进去坐下来,好好与我说说。”
说完,他便将云破送到另外一只手上,而闲出来那只手,便牵起曾有然的手,领着他进了屋内。
而曾有然就任由被他牵着,毕竟他等这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知意堂内,两人四目相对,乔忆亭可算明白“执手相看泪眼”的滋味了。
曾有然稍稍平复了心情,开始讲述他那离奇的梦境。
在他的描述下,梦中的乔忆亭头发很短很短,几乎贴着头皮,也是静静地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身上也穿着白色的里衣。
与之不同的是,在他的周围,甚至身上有很多“滴滴”作响的东西,那个房子中还弥漫着相当难闻的味道。
对于他梦见自己在ICU的境况,乔忆亭相当惊讶,“那后来呢?”
曾有然紧紧握着他的手,回复的答案却让人啼笑皆非。
“后来,我就把师兄身上缠着的所有东西都拔了下来,一把火烧了,让他们不再禁锢住师兄,然后我把师兄抱走了。”
“果不其然,没了那些东西的桎梏,我醒来后,师兄就醒过来了。”说着便朝着乔忆亭怀中蹭过去,“我救了师兄,师兄打算怎么奖励我?”
乔忆亭一眼就识破他的心思,任凭他对自己胡作非为,但捉弄人的心思又涌上来,“容我好好想想吧。”
岂料,原先在怀中蹭趴着的人,忽然用力将其压倒在榻上,在他的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就在他以为要白日宣淫的时候,那人从他身上抬起头,幽深的眸子撞进了他的眼中。
乔忆亭长眉一挑,眼神肆意的看着身上的人,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却发现他的唇角都在哆嗦。
捉弄人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连忙抬手送过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许哭。”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曾有然已经已经不敢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喉头滚动几下,强忍住眼泪,颤抖着说:“我想要师兄永远都陪着我。”
乔忆亭有些诧异,眉头一皱,心道,“就这?”
可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盯着他笑,直到他察觉到曾有然的气息有些不稳,才抬手环上他的脖颈。
“好,依你。”
他方才笑得是,曾有然说出的永远一词,虽然觉得幼稚,但他却也幼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