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冒了出来。
而乔忆亭因为攻击目标的消失,猝不及防地向前闪过去,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趁着石凯还没反应过来,再次掐诀,驱使他的两柄剑向其奔过去。
他喘着粗气,戾气已经裹满整个眼睛,看着道道剑气剑光纵横,势必要将人拿下,直到云破穿透石凯一边的翅膀,将其钉在地上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随后,他扶起受伤的音容,步履蹒跚的走到曾有然身边,满脸心疼地望过去,“怎么不躲着点儿?”
“不疼的师兄,有师兄在身边就不疼。”
“瞎说。”乔忆亭看了看自己满身血迹的衣衫,找不出一块儿干净可用的布条,也不敢用手去摸,只能蹙着眉头盯着他。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心说,“这不是破了相了吗……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三人仅仅是得了一瞬间的喘息,忽然间,身后又传来振翅的声音。
他以为石凯已经是黔驴技穷,本想再一次驱动云破将人再一次钉回去……
“小心!”
石凯幻化出来利爪,直接嵌进曾有然的后背里,只见那爪子一松,曾有然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乔忆亭原本就扶着音容,被曾有然一推,连带着音容也摔倒在地,他急忙将人扶起来后,手脚并用地朝着微微发抖的少年奔过去。
“一个个的,非得替我挡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曾有然不敢看他,只能努力忍受着背后传来的剧痛,脖颈间的青筋清晰可见,大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只是……怕他碰到你……”
怕一不留神,你就被夺舍。
完整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甚至经过脸上的那道疤痕,细密的痛楚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乔忆亭忙不迭地去掰过来他的脸,视线不住地在他的发白的脸色上滑动,“傻啊你,他既然要用我,肯定不可能让我死啊,倒是你,你死了怎么办!”
你死了要重开不说,难道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然后自己再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重来一次吗?
曾有然不知道他的话还有两重意思,他只觉得是自己在这六师兄心中格外重要,好不容易扯出一丝笑来,可嘴唇却仍在抽搐着。
他笑得相当难看,话却说的相当漂亮,“师兄不让我死,我怎么敢死。”
石凯像是胜券在握,立于高处,任凭翅膀像是破烂一般扑扇在身后,冷眼看完两人的深情戏码,才缓缓开口,“可是已经答应过我的事情,又怎么能再反悔呢?”
说罢,他再一次振翅而飞,裹挟着冷风,朝着几人袭来。
曾有然再一次将人推开,自己迎上去,乔忆亭被推了个跟头,手掌一撑旋即起身,召出双剑,踏着剑光朝着两人追过去。
这雾气弥漫的地方不知又多高更不知有多宽,只是看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乔忆亭在嘈杂的打斗声中辨别出曾有然的声音。
“我愿意被夺舍,二师兄,让我代替六师兄吧。”
各种法术在这其中飘荡开来,少年人轻飘飘的话,让乔忆亭的心一沉,“不可!”
石凯更是没有给曾有然机会,“你这烂命,我看不上!”
随后,乔忆亭再次听见少年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不屈不挠,“好,想要带走他,除非我死了。”
而另一人则是冷笑,“你本来就该死!”
忽然间,一阵怪风袭来,乔忆亭抬起袖子挡住这怪风,放下袖子后,整个黑雾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本想喊一喊他们,可环顾四周后苦笑道:“也好,出去后,二打一石凯可就不一定有胜算了,他们的计划应该可以正常实行吧,希望他也能做到我所说得事情。”